與此同時。
府城縣衙內。
曹蒹葭正在向蘇御匯報有關趙長青的事情,
“聽他的意思,似乎有意幫助那個李佑才前去解決麻煩。回府之后,我調了一些近日案宗,果然發現了李家之事。”
后者撫須笑道:“聽你的意思,是想隨同趙長青一同辦了這個案子?”
聞聲,曹蒹葭微微頷首道:“想幫助他倒是真的,畢竟我們這一脈師承,和玄誠子前輩淵源較深,幫助他的弟子也算是理所應當。”
“要真是如此,你大可以派人跟著他便是,何苦要自己動身?”
蘇御認為,永康縣屬于窮鄉僻壤,應該不會有什么強大邪祟作惡。
曹蒹葭輕聲回應道:“大人,您莫非忘了,環繞在永康城外有一座大橋,名為雙龍橋,橋下懸掛著兩柄斬龍劍,距今已有五十余年的光景。
卑職來到金華府這么久,還沒有親眼去瞧瞧。”
“你是說天祐七年發生的一起蛟龍出海的禍事?”
蘇御眉頭緊鎖,似乎是想到了傳聞中的一樁奇事。
天祐乃是昭宗年號。
昭宗駕崩之后,便將天祐的年號改為承平。
如今乃是承平十五年深秋。
曹蒹葭直言道:“沒錯,當初那兩條蛟龍可是費了鎮守使很大力氣才鎮壓住的,想來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斬龍劍的封印只怕會有些松動。
畢竟,當初那位鎮守使大人在惡戰蛟龍時,還不是鎮守使,未能斬殺蛟龍,只是將其封印了而已。”
蘇御道:“那兩條蛟龍可不能斬,有蛟龍處既有大運,一旦斬殺,只怕會造成洪水滔天的一幕,但不管怎么說,也是該去瞧瞧了。”
語落,他讓曹蒹葭稍等片刻。
而后,蘇御耗盡不少心力,寫下一個‘降’字,蓋上知府大印,一時間,文運滔天彌漫,浩然正氣充盈此間,直至最后,所有的異象都被那個‘降’字吸納。
他將此字交給曹蒹葭,隨后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無奈笑道:“雖然可能沒有降龍伏虎的妙用,但是幫助斬龍劍重固封印還是可以做到的。
要是一旦發現封印有所松動,整座永康城內的所有水井都必須一一排查,確保做到有備無患。”
曹蒹葭鄭重點頭。
太清觀那邊。
日上三竿。
趙長青才緩緩走出屋子里。
就在此刻,李佑才突然向他跪下,三跪九叩道:“道長..不,先生,先生,求您了,救救我老李家吧!
我此生,修路造橋,算是做了不少善事,還望您看在這些事情的份上,出手相救啊!”
橋是溪水橋,路是門前路。
總而言之,除了那個溪水橋稱得上是造福于民,至于修路,只是為了方便自己而已。
趙長青施展望氣術,看到了李佑才身上的的氣數,黯淡無光,被一團若隱若現的黑氣縈繞。
不過,他的身上倒是真的有些祥和氣息,雖然微弱,但那的確是平日行善積下得陰德。
“起來吧。”趙長青漠然開口。
李佑才神情激動,“先生,您愿意出山了?”
趙長青淡淡點頭,看向大牛,叮囑道:“我此去少則三日,多則半月,好生將道觀照料。”
“請先生放心。”
李大牛有模有樣的抱拳開口。
趙長青心滿意足的莞爾一笑,輕聲道:“李老爺,請起吧,降妖除魔,本就是貧道分內之事,自然義不容辭。”
頓了頓,他不放心的再次叮囑大牛道:“待我斬殺邪祟期間,若有香客進殿,理應好生款待,不可怠慢。”
“先生...”
大牛欲言又止,有些不太放心。
趙長青微微搖頭,似乎胸有成竹道:“待貧道除了邪祟,再回觀內主持諸事。”
這一刻,在很多人眼中,他的身軀似乎變得偉岸起來,絲絲縷縷的陽光傾灑在他的身上,一切都是顯得如此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