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軍又用了十分鐘才小心翼翼推進到山頭,波立武第一個帶頭沖上去,將樹上的被綁著五個人吊下來。
很可惜,在同伙的攻擊下,這五人當場死亡四個,一個重傷,但口吐鮮血,眼看著就要斷氣。
波立武沒有看到妹妹,心急如焚,一落下來就拔出亮晃晃的匕首。
“你們帶走的女人質呢?”
“快說!”
“你們的其他據點藏在哪里?”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有多少人?”
其他人趕緊拉住波立武,生怕他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事。
但最后一個重傷的人,也沒有堅持幾分鐘,就咽氣了。
政府軍再次失去花藤的蹤跡,這里特別古怪,狗失去了靈敏的嗅覺,似乎聞到特別可怕的東西,嚇得瑟瑟發抖,根本就沒法繼續追蹤。
這場小規模戰爭,雙方均有損失。
楊順早就聽出勝負了,他跳下樹,看到花藤抱著胳膊,怯怯地等著他。
他伸手,笑了笑:“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小姑娘身上主要是擦傷,緬佃叢林里很多藥草,楊順雖然自稱植物學家,但很多都只看過圖示,沒有親眼見到過實物。
不過正好,他可以采摘一些樣本,得到這些有用植物的根須或種子,裝進隨身攜帶的多功能包里。
很快,他扯了一些催生后的藥草,又把寶貴的水壺打開,幫她清洗后背和肩膀上很難處理的傷口,咀嚼爛了藥草敷在上面。
楊順安慰道:“你放心,痊愈后不會在身上留下疤痕。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有點扭捏:“我叫花藤。”
楊順對緬佃風俗并不太了解,沒有往“瑪花藤”上面想。
“你是哪支部隊的?你對附近山區熟悉嗎?哪個村莊是安全區?”
楊順拿出地圖,給花藤看,他在思索怎么把她送到最安全的地方。
花藤并非戰斗人員,有些事情說不清楚。
楊順也沉思起來,兩人位置選的不好,逃跑方向是西南方向,而那邊絕大部分都是游擊隊領地,政府軍一個安全村據點都沒有。
見楊順沉默思考,花藤鼓起勇氣問道:“你是誰?”
“我?哦,你問我呀。”
楊順回過神來,隨口道:“我叫彥祖。”
花藤小聲念了兩遍名字,緬甸人對男性尊稱,在這種情況下可以叫“波彥祖”,因為楊順一看就是軍隊里的人,或者叫“郭彥祖”,這是對年輕男子的稱呼,也是華夏常說的“彥祖兄”。
“郭彥祖你好。”
“不不,我是華夏人,我姓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