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我本打算一切結束后,向你坦白的,阿晏,這事我不得這么做,對不起。”
樓閑月回身,看著骨晏冷冷的眼神,有些無措的辯白。
他只是想要他們死,一個令所有人都驚訝的死法,那就是隱退三年的骨語花殺了他們,自己利用了阿晏,出于私心也是想試探她罷了。
可看著她冷的逼人的眸,他知道這一次兩人之間那道傷痕更深了。
“阿晏,我……”
骨晏將酒杯放下,冷聲打斷道。
“我不想聽你的道歉,我只想知道你什么這么做,恨我,還是利用我的名義殺了他們,是為了你父王翻案,樓閑月,你一年的時間便掌管了影閣,我佩服你,如若你還想事事瞞著我,今日我們就此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在這山澗也多謝你陪我,你要是依舊無話可說,就馬上走,日后再見就當作不認識!”
“阿晏,我喜歡你。你要真想知道我為何這么做,就來醉花樓找我,我等你。”
樓閑月眼眸沉的如墨一般,淡淡回道,說完便轉身出了閣樓。
“呵呵……,樓閑月,你當我是誰,老媽子,隨叫隨到啊?”
聽著外面漸遠的腳步聲,骨晏嗤笑,隨即趴在桌子上閉上眼。
骨晏是被凍醒的,看著旁邊熄滅的炭火,再看外面依舊黑漆漆的一片,還是穿上外袍趕去了醉花樓。
……
樓閑月自出了山澗便趕去了影閣,一年前柳荀找到了自己,才知父王舊部還殘存了不少,影閣便是其中之一,父王死后,影閣便脫離了皇城的掌控,隨后便以一種新的方式出現在江湖之中。
只是自己父王死的蹊蹺,一夜之間便被滅了口,雖然皇上為了軍權要對父王下殺手,可也不可能如此的迅速,一點防備都沒有,除非有人在父王的背后捅了刀子。
就在半月之前,此事終于有了眉目。
影閣,瀾苑樓。
“少主,將軍被殺那日,確實是只同吳山喝了酒,只是一直以來我們都忽略了這點,任誰都不曾想到昔日并肩作戰的兄弟,會下此毒手,我只知是皇上一手而為,但沒有吳山給將軍下毒,此事萬萬成不了。”
柳荀看著眼前同九爺有著兩分像的少年,憤恨的說道。
“柳叔,今晚便動手吧,聽聞吳副將剛被封了將軍,我要讓他在這極樂中死去。還有,不要再借骨語花的手了。”
樓閑月輕扣著桌子,看不出眸中神色,淡淡說道。
聞言,柳荀即刻說,“少主,大仇未報前,我們還不能在皇城露面,此事要謹慎。”
“三年的時間,沒有必要再躲了,柳叔,你先下去吧!”
“是,少主。”
樓閑月是怎么也想不到,是吳山出賣了自己父王,記得小時候時常在家中會看到他與父親商討站事,人心難測。
看著外面,一陣冷風出過,才快步朝著醉花樓飛去。
樓閑月心想。
從柳荀找到自己,自己便已經知道恨錯了人,可自己在明知真相的情況下,還是利用了骨晏。
藏著這樣陰暗的心思,自己還配站在她身旁嗎?來不及細想,想著之前同賈吉的交易,腳步飛速。
風聲又大了,希望一切還來得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