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事態緊急,得到消息后紀春芳第一件事是召集北晨山所有沒有閉關的元嬰修士,第二件事便是指揮其余北晨山修士筑造防御設施,以防往來寺戰火燒到北晨山,第三件事則是親自去找羅樂游要把他藏好,結果跑到羅樂游居所一看,好家伙,這小子一天前就不知道去哪了。
但事情緊急,紀春芳只能讓燕瀅留下調查,其余人趕赴往來寺迎敵,結果紀春芳一落地剛好落在襲擊者眼前,兩人旋即大打出手,紀春芳挨了一刀倒下了又站起來,站起來又挨了一刀又倒下了又站起來,最后被九霄憂強行抬出了戰場。
結果剛從昏迷中醒來,就聽見燕瀅向自己匯報。
你的寶貝兒子去找趙白行了。
差點沒讓紀春芳又氣暈過去。
“就聊了聊周凝兒近況啊,我們畢竟曾經也算是,呃,天臺城四少之一嘛,總要給他一個心理準備。”燕瀅見羅樂游沒打算跑了,便放松了禁制,畢竟是母子談話,老趴地上也不好,跪著就行了。
“你還好意思談這個天臺城四少?不就是四大禍害嗎?!老羅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沒有說一些什么容易引起趙白行誤會的事情吧。”紀春芳的聲音氣的顫抖。
“沒!絕對沒!”羅樂游連忙否認,他覺得以自己老母親的性格,紀春芳或許真的會忍著疼痛從床上爬起來拿鞭子抽自己。
“那就好,要是趙白行和周凝兒的婚事吹了,你給我走著瞧。”紀春芳嘆了口氣,嘴里不停地呢喃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罷了,燕瀅,帶這混賬東西去宗祠領罰,宗門大比的時候再放出來。”
“是。”燕瀅應了一聲,徹底解除了壓在羅樂游身上的禁制,順手把他拉了起來,羅樂游則連忙陪笑,說得不好聽一點,眼前這位主子,就是自己這幾日的監刑官。
“燕瀅姨,我媽咋這么生氣。”羅樂游和燕瀅走在羅家大宅的長廊里,自從紀春芳主事后,他就把羅家大宅改造成了自己老家臨海州那邊的水鄉風景,長廊旁是人造湖和錦鯉,在天臺宗里這也算得上是獨一份了。
“樂游,你也四五十了,就不要老是惹你母親生氣了,你母親這些年支撐著羅家也不容易。”燕瀅嘆了口氣,羅樂游性格全遺傳了紀春芳,頑劣無比。
“雖然吧,雖然我們天臺宗和天臺城是相輔相成的關系,但周凝兒這樣的天之嬌女為什么一定要嫁給天臺城啊,這不是把人才往外推嗎?”羅樂游有些不理解,在他眼里周凝兒如果嫁到天臺城,那就如自己母親那般了。
倒不是說周凝兒似他母,紀春芳并不是巡天州人士,而是臨海州天海門的修士,自從嫁給了羅樂游的父親羅越先,就幾乎沒有回過臨海州了,這主要是兩地相隔太遠。
巡天州以巡視十方荒漠為名,在東陸的最西邊,臨海州則是因為與東海十八島相鄰而得名,在東陸的最東邊。
原本還是羅樂游父親羅越先當北晨山掌座時,紀春芳還偶爾回去一趟,后來羅越先在四十年前巡天州正魔紛爭中,正魔兩方中了邪教奸計,羅越先便因此隕落,北晨山掌座便空置了。
羅越先可是這一代里唯一的羅家嫡系,紀春芳為了穩定羅家和北晨山,最重要的是為了羅樂游的安全,在說服羅家族老由自己出任北晨山掌座后,從那以后紀春芳就再也沒回過臨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