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不好起話頭的時候,門咚咚的被敲響了。
白水敲門也就是隨便意思意思,敲完就進了。
一開門就看到黃幼魚站在離門口很近的地方,姿勢怪異,像是推什么,又像是扶什么。
白水突然想起來,自己這屋好像還挺熱鬧的來著。
不管不管,不聽、不聞、不問。惡鬼莫近我身。
“你要的東西買好了。”白水把手上抱著的一堆東西往桌子上一擺。
都挺熟悉。
除了叫找些硬木頭以外,還放了一把銀針,一把劍。
黃二是個女兒身,力氣比不得那些男兒郎。上戰場打起來頗不講究,弄一堆暗器防身。
銀針就是自己以前最常用的。說是銀針,其實就是磨細了的鐵,銀子那么貴,根本用不起。
再說,當時人命也并不很貴,沒必要還賠一根針的銀錢。
至于那劍,那是顧香香的劍。
顧香香剛剛拿到這把劍的時候還跟自己吹噓了半個月,說它薄而不脆,堅而不重,韌而不傷。
自己則是扭捏了半天,還凹出了一副含羞帶怯的樣子,問他:“送我啊?”
結果這個損人放聲大笑,說:“小黃魚,這是本大爺的劍,殺人的劍。”
黃二想和他爭論幾句,說自己的刀也能殺人。
但突然覺得哪不對勁。
以顧香香的腦子,殺人估計全靠算計,什么時候要親自動手了,那畫面簡直想都不敢想。
不會把對方捆著捅了半個時辰,結果因為手抖拎不起來劍,只擦破人家點油皮吧。
不過想歸想,黃二還是暗搓搓幫顧香香收著這把劍。
以防止他哪天真的想不開要拿劍出去跟人家一較高下,而自己還不知道。
顧香香從來沒管過,他也從來沒用過這把劍。
就好像劍拿回來,只是為了要裝作自己很厲害。
但劍并不因為顧香香是個空殼子花架子就做出絲毫改變,它是把名劍。
劍銘為:蟬溪。
薄如蟬翼,抽刀可斷水。
黃二拿到材料很快就把小傀儡鼓搗出來了,還一次鼓搗了五個。
畢竟之前都是身邊帶著五個。
從五個小傀儡里挑了個最呆頭呆腦的,在它額頭上描了一筆靛色:“喏,這只給你。”
又細細將剩下來四個各描了金色,黛色,彤色,蒼色。
自己也用不上了,干脆都送出去算了:“你這只叫水水,那幾只叫金金,木木,火火,土土。”
白水眼神怪異。
“別這么看著我,還沒你們的時候他們就在了,上一波碎了的還是我親手埋得呢。”黃二對著白水,理直氣壯:“剩下這四個,你跟你那幾個好朋友分享一下,帶在身邊可以逗個悶子。”
水水咔嚓咔嚓地點了點頭,很有幾分憨態。
白水把它抱了起來,一副不太滿意的樣子:“它怎么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黃二沒理他。
過了一會兒,白水驚喜的叫道:“它會嗑瓜子!”
黃二轉頭看了看他,白約湊得離他極近。正跟他腦袋挨腦袋的一起研究水水嗑瓜子。
“白水?你腦袋冷不冷?”黃二友情關心。
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