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終于要靠名字的運氣成為地府的漏網之魚了嗎?
還沒激動完,白水回來了。
白水這幾天一直東跑跑,西轉轉的。有時候回來,給黃二煎上一爐子的藥。
也不知道是什么配方,反正極苦。
黃二皺著眉頭問白水藥是治什么的。
白水信誓旦旦的說,吊你小命用的。
黃二只好再轉頭問白約:這藥有用嗎?
白約搖搖頭,想了想又說:“這藥是民間驅鬼辟邪的。”
黃二更感興趣了:“那有用嗎?”
白約:“反正不驅我。”
沒意思。
于是每次白水一轉頭,黃二就端著一碗的藥去澆灌小樹。希望此間林木以后能驅鬼辟邪。
現在小白小黑都不在了,難不成白水的藥是外用才有效……
這方白水見了黃幼魚,喜上眉梢:“我就說我那藥有用吧,你看看你,氣色都好了不少。”
什么鬼氣色,是連續熬夜終于睡了一覺的好氣色吧。
“我看你也修養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們就可以下山去大都了。”白水繼續高興。
水水跟在一邊咔嚓咔嚓的點頭。
明明幾天之前才剛剛被做出來,自己的幾個兄弟也還是嶄新的,這么快就混的灰頭土臉的了,可見以后出息不大。
“你這幾天都去干嘛了?”黃二看了看水水,又看了看白水,一個兩個的這么笑逐顏開的,看著就沒什么好事。
還能是因為什么,白水都快在山上憋瘋了。
收到山下傳來的信,可以去大都玩了,能不開心么。
“我去做馬車啊,為了讓你不要一路上太辛苦,我特地打了架馬車。還下山買了匹馬呢。”
黃二跟著白水出門一看,自己日日澆灌的那棵小樹上草草打了個拴馬結。
一匹也不知道是要先瘦死還是要先老死的馬很委屈的被套在那,旁邊擺著一架和破茅草屋同一個建筑風格的馬車。
黃二覺得,這馬車要是套在了馬上。
最好的結果是這老馬,自己想不開,腿一蹬,舌頭一吐,自己去了。
最壞的結果是這老馬,自己想不開,腿一蹬,舌頭一吐,拉著自己一起去了。
“這……馬……你哪里買的?”白水平常看著就是一副腦子不太夠用的樣子。
黃二生怕他是被什么無良商販忽悠了,買了匹快老死的馬來讓自己送終。
“山下啊,你別看它老,它年輕的的時候也是十里八鄉的一匹駿馬。怎么也是好點面子的,一定能把我們拉到京城。”
黃二分明看到那匹剛剛還一副不行了樣子的老馬,聽了白水的話以后直了直身子,還揚了揚腦袋,一副我可以的樣子。
你可以個鬼你可以,雪襟啊,你在哪啊,我好想你啊。
黃二和白水還正說著話呢,遠遠的有兩個人影走來。
這山上住了這么久,除了白水,一個旁的活人都沒見過了。
除了小黑小白,一個旁的死鬼也都沒見過了。
來的兩人都穿一身錦衣,一人著月牙白,一人著玄黑。
白水疑惑的望向他們:“兩位兄臺這是從那里來啊?”
月牙白和玄黑一左一右的繞過了白水,站在黃幼魚面前。
玄黑臭著一張臉,月牙白對著黃幼魚彎了彎嘴角。
黃幼魚想,他笑了。白約原來不是只會冷著一張臉,他還會笑。
那二人齊聲道:“白約黑守見過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