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道:“你們自己都甘愿為臣,你們好意思讓別人來幫你們嗎?”
富術解釋道:“我們只是不想衛人再被戰火蹂躪,故此才暫且答應下來,此乃權宜之計。”
“原來如此!”
張儀點點頭,又伸手道:“二位請坐。”
“多謝!”
坐下之后,張儀便道:“二位的良苦用心,張儀心里也是非常敬佩,也愿意支持你們,但是你們自己首先要表明態度,我向你們保證,公主絕不敢動武。”
殷順且、富術不免喜出望外,連連拱手致謝。
待二人離去之后,坐在張儀邊上的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便道:“主公,您管這閑事作甚,這跟咱們有什么關系。”
此人正是張儀的心腹大將魏章,上回就是他與公子疾出兵進攻楚國的,而此次他又奉命保護張儀來此開會。
張儀笑道:“這可不是閑事啊!濮陽這塊地可是魏、齊、趙三國的一塊心病,他們如今想要將這塊心病先放在一邊,我就要將這塊心病給他們挖出來,只要公主讓出濮陽,他們三國必然會爭得你死我活。”
魏章又道:“但這也有可能將齊國、魏國、趙國都給得罪了。”
張儀擺擺手道:“不會得,我又不是真的想干預濮陽政務,我爭得只是這男人和女人,只要換個男人上去,隨便他們換誰,我都沒有意見。”
魏章點點頭道:“那倒也是,如果真的要換人,三國必然都會想換自己的人,那他們必然會因此不合,如此便有利于我們秦國。”
“正是此理。”
張儀點點頭,又道:“對了,我讓你打聽的事,可有結果?”
魏章搖搖頭道:“我們目前能夠確定的是,高固是肯定沒有來,他如今還在楚都,昭陽、景翠也都沒有來,唯一得知的,就是司馬昭魚來了,但據說他只是協助另一人來參與此次會議,但這人究竟是誰,目前還不清楚。”
張儀納悶道:“這如何可能?”
魏章道:“此事確實有些詭異,我們預計可能會來參與此次會議的楚臣,全都沒有來。”
張儀道:“難不成是派了他們王子來?”
魏章愣了下,道:“倒是有這個可能。”
張儀皺了下眉頭,道:“這敵人在暗,我在明,這無異于丟了先手啊!”
姬舒一事,只不過是開胃菜罷了,如今秦國最大的敵人,就是楚國,可是如今連楚國派了誰來都不清楚,這令張儀有些不安。
沒過幾日,燕國相邦子之與中山國相邦司馬赒,以及宋國相邦王受相繼來到濮陽。
其實他們的到來,就已經證明齊國取得極大的成功,這足以證明齊王的號召力,如果韓威侯號召大家開會,絕逼沒幾個人去。
可惜偏偏有張儀這顆老鼠屎在。
這幾國的相邦來到濮陽,就紛紛效仿張儀,拒見姬舒。
這倒不是說他們獻媚于秦國,只不過這女人出頭,就直接威脅到男人的地位,在這一點上,他們還是非常支持張儀的。
而殷順且他們也開始活動起來,四處走動,找到這些相邦訴苦,表示希望能夠迎回子南氏。
話題一下子就集中在鄭國上面。
這令鄒忌、惠施、蘇秦等人始料未及啊!
張儀更是得理不饒人,喧賓奪主,要求先召開一場會議,商定鄭國何去何從,反正楚相還沒有來,這楚相不在,咱們說了也不作數。
雖然楚國大敗,但是如今矛頭都指向楚國,要是楚國不表明態度,確實這事也無從談起。
轉眼間,剛剛成立的鄭國就變得是岌岌可危。
蘇秦立刻找到鄒忌與惠施。
“二位相邦,此乃張儀之詭計也。”
“哦?”
鄒忌問道:“此話怎講?”
蘇秦道:“我想是張儀已經識破我們的想法,鄭國的存在本是為了緩和齊魏的關系,那么張儀自然就想毀掉鄭國,以求齊魏為了鄭國發生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