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施點點頭道:“還真有這個可能。”
鄒忌嘆道:“就算如此,這也不好辦,畢竟大多數人都是支持張儀的,就你們自己的臣子也都支持張儀,你叫我們如何為你們出頭。”
惠施道:“干脆你們還是換個人吧,具體換誰,我與齊相商量好,再通知你們。”
蘇秦道:“可是......!”
鄒忌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心里也明白,我們也不會承認一個女國君的,如今既然大家都反對,那我們也爭不過他們,我們也不會為此惹得大家都不開心。”
蘇秦道:“但你們這么做得話,那無疑是中了張儀的計,你們一定會為此后悔的。蘇秦告辭。”
扔下這句話,蘇秦便離開了。
他可以以國家利益去游說各國,但是男女之爭,就直接威脅到男人的切身利益,他再怎么能說,也打動不了一眾男人。
回到宮中,蘇秦帶有一絲沮喪道:“君上,此事恐怕不妙,秦相為了離間趙、齊、魏三國的關系,必然會揪著我們鄭國不放,而大多數人也都不愿意承認君上。”
姬舒幽幽一嘆,道:“這我已經料到了,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只是想著復國,至于復國之后,我倒是從未想過。”
說到這里,她看向蘇秦道:“換一個人,是不是能夠保住我們鄭國?”
蘇秦點點頭,道:“但究竟換誰上來,恐怕還得齊魏說了算。”
姬舒點了下頭,道:“但能否確保是我們鄭氏?”
蘇秦點頭道:“這應該問題不大。”
......
張儀借著此事,直接將第一次會議的主導權,從齊國手里給搶了過來。
更欺負人的是,這會議的地點,就安排在鄭國大殿里面,且姬舒、蘇秦無權參與,倒是殷順且他們受邀參與。
會議一開始,張儀就站出來,道:“我首先要申明一點,我之所以召開此次會議,并不是想對衛地指手畫腳,我們秦國也從未想過干預衛地的政務,衛國也好,鄭國也罷,這我們秦國并不在乎,我此番前來也只是受齊王所邀。
但是我秦國是決不能容忍一個女人篡政,還被大家所承認,只要鄭氏一日還住在這里,我們秦國就絕不會罷休,必要時刻,我們秦國甚至會出兵將鄭氏趕下去。”
韓國、中山國、宋國、燕國、也都紛紛表態支持,就連趙相大戊午也都點了點頭。
唯一沒有表態的就是齊國和魏國。
張儀就看向鄒忌和惠施,道:“不知魏相和齊相怎么看?”
鄒忌見這場面,知道難以反對,可他剛想表態,忽見一人快步入得殿內,向鄒忌道:“啟稟主公,楚相來了。”
大戊午笑道:“可算是來了呀!”
公仲侈呵呵道:“可能上回被打斷馬腿還未痊愈,故此走得比較慢。”
“哈哈---!”
一眾相邦紛紛大笑起來。
唯獨張儀是謹慎地看著門口。
過得一會兒,只見三人從臺階下走了下來,為首一人乃是年紀還不到弱冠的俊美少年,眸如星辰,眉如墨畫,唇紅齒白,一襲白袍,比起當今流行的寬袍大袖,要顯得更為修身,上面刺有楚國的山水畫,腰間配有一把長劍。
真是風度翩翩,英俊瀟灑。
往殿中一戰,絕對是全場最靚的仔。
在他身邊跟著一個精神抖擻,雙目炯炯有神的青年和一個老成的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張儀他們全都認識,正是楚國太宰司馬昭魚,也是楚國鼎鼎有名的貴族人士。
司馬昭魚竟然站在旁邊,那這個年輕人莫不是楚國王子?
正當大家錯愕之際,忽聽得一人喊道:“周先生。”
出聲之人正是殷順且。
來者也正是姬定。
其實殷順且在第一時間都還沒有認出姬定來,因為姬定這一年多來,長高了不少,已經完成男人最后的沖刺,直到姬定來到門前,他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