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好奇地瞧了眼殷順且。
周先生?
什么意思?
個個都是一頭霧水。
來到殿內,司馬昭魚先向張儀、鄒忌、惠施等人一一拱手行禮,然后又將手引向姬定道:“這位乃是我們楚國新上任的令尹周濟。”
雖然楚王沒有拜姬定為令尹,但是對外是佩戴相印,也是以令尹的名義來參加此次會議的。
外交非常講究等級匹配,如果只是個客卿,顯然不對等,人家也不會將你當回事,因為你又不是最高決策者,你說得話能不能作數,鬼知道啊!
姓周?
那就不是楚國王子!
楚王拜這么一個小子為令尹?
這......!
在坐許多人都為之大吃一驚,唯獨惠施沒有那么震驚。
而張儀馬上就瞟了惠施一眼。
姬定都看在這里,心道,張儀果真是名不虛傳,腦子就是轉得快。
雖然二人已經交手過幾回,但二人還是第一次見面,只是當初張儀在楚都的時候,聽說那魏使非常年輕,只有十多歲,故此楚王都不愿意見魏使,而當時一直沒有打聽到究竟是誰,今日一看這楚相的年紀,再加上殷順且的反應,他馬上就想到當時的那位魏使。
姬定拱手道:“各位,真是抱歉,最近我那秦人老馬夫剛剛去世,沒有辦法,又找了越人來當馬夫,差點將我的馬車給駛到溝里去了,導致我來晚了,可見這馬夫還是得找秦人啊!一個字,穩!”
“噗!”
王子槐頭回參與這種外交大會,他以為應該非常嚴肅、莊重的,哪知姬定上來就揭秦人的老底,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頓時又是一臉忐忑瞟了眼姬定,見姬定并沒有在意,他才稍稍松了口氣。
鄒忌、惠施等一干相邦皆是忍俊不禁啊!
好家伙!
可真是態度鮮明啊!
“你說甚么?”魏章頓時是暴跳如雷。
姬定笑道:“我只是想解釋我為何來晚了,足下為何這般激動?”
張儀突然伸手攔住魏章,沖著姬定笑道:“難怪上回公子疾回來復命時,說在楚地來回馳騁數月,就沒有見到一個楚兵,我還以為他在說謊,原來是你們不會駕車,跑得慢啊!”
姬定呵呵道:“論駕車,我們楚人當然趕不上秦人。但公子疾之所以沒有看到一個楚兵,還真不是因為我們的跑得慢,而是根本就找不著他們,秦相應該知道我們楚國有多么大,又豈是那山溝可比的,不管誰來了,抬頭就能夠看見,下回多派一點人來,不然的話,還真不好找啊!”
張儀笑著點點頭道:“一定,一定。”
鄒忌見他們吵得差不多了,這才站起身來,惺惺作態道:“楚相請坐。”
不管姬定多么年輕,他佩戴的到底是楚國相印,那就必須以禮相待,誰敢輕視。
“多謝。”
姬定坐下之后,很不好意思地問道:“齊相,這會議已經開始了嗎?”
鄒忌笑道:“楚相未到,這會議怎能開始,今日這場會議乃是秦相召開的,主要是商討關于鄭氏篡政一事。”
姬定點點頭道:“此事我也聽說了,那鄭公主占領了濮陽,改國號為鄭,我聽著都覺得好笑,一個女人也想當國君,可真是豈有此理。”
鄒忌聞言,知道沒戲了,必須得換人,問道:“如此說來,楚相也是反對鄭氏的。”
“這是當......!”
話一出口,姬定突然問道:“秦相是何意思?”
張儀道:“我召開此次會議,就是希望讓鄭氏退位,還政于男人。”
姬定立刻語氣堅決道:“那我們楚國就堅決支持鄭氏,并且愿意承認鄭氏國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