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梅爾腦中的戒律影像一跳一跳的,跟接觸不良似的。
守夜人拔槍射擊,轟響中石質的墻壁破了個大洞。
羅隱撇撇嘴,看來還是想不起來他這個好徒弟。又得多廢口舌了。
......
弗拉梅爾望著天花板,眼神憂郁。
他如果造了孽,請讓龍王干掉他,而不是用學生來折磨他。
先是芬格爾,又是這貨,唯一體貼又可愛的諾瑪卻早死于事故。這是為什么......
“你還是芬格爾的導師?”
羅隱也相當震驚。
他的導師實際是德國大光頭教授。格陵蘭事件后,弗拉梅爾不愿再收學生,只是將羅隱掛在親兒子門下,自己有閑心的時候就教一教。
“曾經是。他現在是古德里安的學生。”
芬格爾其實念了兩遍卡塞爾,而第二遍的時間比任何人都長。
“他還是個煉金術士?”
“不。芬格爾的煉金天賦很強,對靈具有很強的感知力。但他是個手笨的武斗派,而且是條懶狗,所以只擅長理論。”
總感覺深挖下去,芬格爾的小秘密簡直多得無窮無盡。他和路明非住一個寢室,真是絕配。
“說正事。大一時,我在做關于控制死侍的研究,這卷手稿是你交給我的。說真的,為什么?”
羅隱想問這個好久了。正經人誰會把這種尖端技術交給一個C級新生啊。
“腦子抽了,或者酒喝多了。”
弗拉梅爾張口就來。
一個學徒若能獲得他的贈予,說明他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了無限的潛力,或許能憑借煉金術攀上權與力的巔峰,而不是像他這樣在學院里當釘子戶。
從現在的情況看,那時的他眼光好像不差。
羅隱嘴角一抽,不告訴他算了。
“我這趟來,主要是想談筆生意。中介費什么的絕對靠譜。”
“我又沒錢,能談什么生意。”
守夜人癱在沙發椅上,釋放著強大的咸魚光環。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個“伊壁鳩魯主義者”,崇尚快樂主義。
人如果不能通過有限的物質條件獲得充分的快樂,那再多的享受也不能讓他實現長久的快樂。
對他來說,快樂的條件就是啤酒,烤串,花花公子,西部片。
“粗加工的死亡金屬。”
“那你自個慢慢用唄。”
“太多了,用不完。”
“有多多?”
守夜人尋思著,估計是年輕人沒見過世面。比如他建造的戒律煉金陣,用料足有好幾噸再生金屬,當時搬空了秘黨一半家底。
“七八噸。后續還有。”
弗拉梅爾頭頂蹦出一個大問號。你這是抄了龍王的家嗎?
羅隱向導師展示著箱裝的原材料,品質不俗。
“你找我,我也沒錢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