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弗拉梅爾,當代首席煉金術士,門路那不多的是。”
“還門路呢。你知道我的煉金術在哪學的嗎?”
羅隱頓時有些好奇。他還真沒聽說過上代弗拉梅爾的事跡,這一脈尤其神秘。
“當年,我還是德克薩斯的快槍牛仔。”
守夜人吐出一句。
羅隱給導師滿上一杯,用言靈加熱了一下桌上的羊肉串,師徒和諧。
“我當時沒什么混血種的概念,畢竟戒律的效果不怎么拽。”
對人類的話,相當于無言靈。
“當時大家都在向西,我也就跟著向西。商人想淘金,害怕攔路的惡人,于是行商雇傭牛仔。
最兇惡的土匪結成匪幫,連牛仔們也畏懼。
當年的我不想給行商打工,就做了最危險的活,獵殺匪幫換賞金。”
副校長的眼中滿是追憶,那是他逝去的黃金歲月。而羅隱只是好奇,上代弗拉梅爾在哪。
“新墨西哥,科羅拉多,猶他......我一直走在西部淘金隊伍的最前方,干掉的匪幫多到數不過來。
賞金就拿來喝酒談戀愛,每前往下一個城鎮就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如果曼施坦因導師就是這樣出生的,那羅隱真心為光頭默哀。
“當時我一度覺得,自己會成為和老爹一樣的人,就那樣肆意流浪著度過一生。直到我在愛達荷遇到一個印第安人。”
上代弗拉梅爾是個印第安人?
“他叫薩卡·特姆庫賽·灰鷹·齊塔塔科什么的,名字太長了,我也記不清。他是蘇族人,在為被屠殺的部落復仇后一個人來了西部,獨居到五十歲。
我遇到他的時候,薩卡被匪幫吊在樹上灌馬尿,就因為他是印第安人。他是個混血種,言靈和我一樣是戒律。
他在部落里是先知什么的,負責祭祀,溝通祖先什么的。我救了他后,他教我平靜心靈,感受自然之神的恩賜,一通鬼話。
在哪之前,我從沒想到戒律還有這種用法。它能讓元素的流動變得安寧,萬物之靈變得清晰可感。
薩卡教了我他們部落中一種處理箭頭的手藝,在箭頭上刻錄花紋,獲得自然賜予的神力。”
“煉金回路?”
“沒錯。我嘗試著在左輪子彈上雕刻一樣的紋路,不斷嘗試改進。這就是我煉金術的啟蒙。
在西部的第四年,薩卡死了,不清楚因為什么疾病。我沒有繼續西進,而是回到逐漸繁榮的后方,鉆研那種奇怪的手藝。”
“所以,上一代弗拉梅爾呢?”
“那是很久以后了。我在芝加哥遇到了一個叫昂熱的混蛋,又過了不少年,我的煉金術才取得了一些成就,見到了那時快老死的弗拉梅爾。
我至今不明白那老奶奶為什么看中我,我只是個半道出家的野路子。但她確實留給了我最多的知識。”
“所以,您想通過這段經歷告訴我什么?”
弗拉梅爾深深地吸氣,眼神充滿了故事感。
“那些牛逼的組織,數十代傳承的家族,多少煉金術士求而不得的弗拉梅爾之名,被我拿到了。
我獲得這個名字,單純是因為才能和實力,而不是靠背景。
我和那些家族和組織,一直看不對眼啊。所以,我真沒什么門路。”
羅隱深吸一口氣,思考著要不要今天就成為羅·弗拉梅爾·隱。
“卡塞爾呢,學院里你總能說上點話吧?價格不能太低。”
“那,勉勉強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