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說,我說……”
在大腦不清醒,幾乎對方問什么自己就答出什么的情況下,小女仆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了。
然后,她就在強大的自我保護機制下白眼一番昏厥了過去。
在她徹底昏厥過去之前隱隱約約聽到這樣的贊嘆:
“知道什么就說什么,該昏就昏。像這樣的人,真的是最最不容易被滅口的啊。”
“老爺,她尿得哪里都是!”
“哈哈哈哈,你嚇的,你非得要找個人逼問……”
在那名膽小小女仆的“配合”之下,羅德與克雷斯很快找到了哈達利爾的三樓起居室。
其實距離畫室并不是太遠,這個房間里面同樣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所有的物品,都保持著被日常使用的模樣。
“似乎,沒有什么更多的線索了。”
克雷斯在房間里尋找了一圈,拿起了桌面上的書籍看了看,發現都是歷史、繪畫類的書籍。
桌面上還有一本筆記,羅德拿起迅速翻看了一下,但發現是很正常的筆記,甚至這個家伙并不會記錄自己的任何心事,僅僅只是一本記錄天氣、記錄日常的筆記。
“走吧,老爺,我們還要趕回去的。”
“等一等,空間好像不大對。”
羅德微閉了一下眼睛,從腦海記憶中提取出自己與克雷斯剛剛到達阿德艾麗莊園看到的建筑,然后計算了一下自己眼前這個房間的大小。
“不對,大概有四分之一的區域空間被隱藏了,這里有暗室。”羅德先是到了書架近處尋常一番,而克雷斯聽到羅德這樣說,也迅速過來幫忙尋找。
克雷斯的搜尋能力,可能比羅德還要更強一些,她很快在床的位置,找到了一處顏色略有不對的扶手。
克雷斯伸出手,輕輕下按。
咔嚓咔嚓咔嚓,伴隨著輕微的機關齒輪響動聲,房間里的一扇墻面旋轉過來。
羅德與克雷斯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么顏色能同時象征生命、歡樂、痛苦和死亡,那么一定是紅色,人類血液的顏色。
這是一間很狹小的密室,然而,在這個狹小的房間里卻密布著紅色的涂鴉,抽象主義的繪畫,生命、歡樂、痛苦和死亡的意味與元素,在這個房間里全部都能被找到。
在某種意義上講,這幾乎已經是一個領域空間了,精神上的領域,禁區。
“這小子是不是被逼瘋了?他的畫,他的文字……”
整個密室內,到處都是猩紅色的繪畫,咆哮的妖魔,扭曲的骷髏,同時還充斥著大量的“不”字!
“老爺,那里有一幅畫。”
克雷斯碰了碰羅德,指了指密室角落里擺放著的一個畫架。
羅德走上去,來到那被白布遮蓋著的畫架前,然后,他一把將畫布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