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月余,每日我都會在聽學后去竹林找他,而他每日都毫無例外地趕在我之前到竹林等著我。經過這些日子的修習,白玉簪已經初步修煉成了靈器。
有一日,他去的竟比我遲了。
我笑道:“澤蕪君,你今日遲到了呦!”
他卻說:“元姑娘,這兩日你不必到竹林來了。”
我啞然,問:“為……為什么?難道……你是嫌我太笨了,這么久才將白玉簪修煉成初級靈器嗎?”
他忙說:“不,不是的。元姑娘不要誤會,是因為最近彩衣鎮水祟頻起,鄉民們請姑蘇藍氏前往鎮壓,所以我和忘機會離開兩日,這兩日你便自行修習。”
“我也想去和你一起去降水祟!澤蕪君,你帶上我唄!”
“不可,此次水祟來的蹊蹺,怕也不是好對付的。你修為尚淺,我怕你去了會有危險。”
看澤蕪君的表情,確實不像是在開玩笑,雖然我真的想和他去,但也不能因此脫他的后腿。
“好吧,那你一定要早早降完水祟回來,要小心不要受傷。”
他莞爾一笑:“好。”
按照澤蕪君的說法,他們在今日下午除水祟,要在彩衣鎮歇一晚再回云深不知處,遂我下午便自己在屋中修煉白玉簪。
突然,我的房門打開了。“笙玥,你在干嘛?”是莞蘿。
“哦,沒什么,我在修煉白玉簪。”我收起靈力答道。
莞蘿走到我旁邊,拿起白玉簪看了一會兒,說:“這白玉觸感冰涼,不含一點雜質,定是玉中極品。”
“……哦?是嗎?”
“這上面有卷云紋誒,這是姑蘇藍氏的東西吧?你從哪兒得來的?”
“這是藍……”我轉念一想,說藍宗主好像不太好,得掩藏一下,“藍先生給我的,他說我和它有緣,讓我把它煉成靈器。”
“哈哈,藍老先生那么刻板的一個人,竟然還會送你東西啊?”莞蘿大笑著,言語中還有一絲……不屑?“這樣的靈器我們蘭陵金氏多的是,你要是想要靈器,我送你一個煉好的便是,你又何苦在這兒親自煉呢?”
“呃,我覺得親自煉比較心靈相通一些吧,我還是自己慢慢煉吧,莞蘿,謝謝你的好意。”
我心想:同為蘭陵金氏的人,莞蘿和他堂兄金子軒卻不太一樣,雖然莞蘿也嬌縱,不過這大概是金氏的通病,但是莞蘿起碼熱情,不像金子軒,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看師兄叫他花孔雀一點都沒錯,只是難為了表姐,日后還要嫁給他……
“喂,笙玥。想什么呢?”
“啊?沒什么沒什么。呃……聽說今日澤蕪君和含光君去除水祟了,是不是真的呀?”為了轉移話題,我只好明知故問了。
“當然了!而且魏公子、江公子、溫姑娘、溫公子他們也都去了。”
“你是說我師兄、堂兄也去了?”
“對啊!”
嗚哇!天理不公!不公至斯!憑什么他們都去了,唯獨不帶我!
“不過呀,澤蕪君一定可以成功降了水祟的!”莞蘿一臉花癡的說。
“你……這么相信澤蕪君啊?”
莞蘿一臉堅定道:“當然了!澤蕪君人中豪杰,靈力甚高,當然可以除掉水祟啦!”
不對,這個表情不對。這不就是我平時夸贊澤蕪君的表情嗎?難道說……
“莞蘿,你是不是……喜歡澤蕪君?”我小心問道。
“哎呀,你……你怎么問人家這么羞人的問題啊……”莞蘿的臉上登時飄起了兩朵丹霞。
“我隨口問問的……你不想回答也可以的。”
不過,若是不想回答,可不就是肯定的答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