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捏了一陣后,莞蘿說:“嗯,我喜歡澤蕪君,在我第一天聽學見到他時,我便喜歡他了。”
……
莞蘿喜歡澤蕪君?
那我該怎么辦?
莞蘿之后再說了什么我都聽不進去了,只是垂著眼簾看著自己揪扯著衣袖的手。一時間我覺得世界就要崩裂了,瞬間陷入了兩難。
“笙玥,笙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莞蘿說著,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確定我沒有發燒之后說,“你是不是修煉累了?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好,謝謝你,莞蘿。”我強顏歡笑地說。
“謝什么,我們是朋友嘛!”莞蘿擺了擺手,關上了門。
我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嘆了口氣,隨后垂下了眼簾:“對不起啊莞蘿,我也喜歡他,喜歡了十年。”
自莞蘿走后,我一直在想著他,想十年前我們初遇時的場景,想這幾日他認真地指導我修煉。
可不知為何,越想他,我心里反而越不安。
我將白玉簪拿出來,細細撫摸著它,想著那個翩翩如玉的公子。
只是,再仔細看去,白玉簪間涌動的靈力竟有些泛黑。
白玉簪是我同澤蕪君一起煉成的靈器,現如今出現如此反常的現象,讓我心中更是不安。
他不是出事了吧?
雖說水祟好除,但畢竟這次的水祟同往常不同,兇險異常……
我的心里越來越慌,我想要親眼看到他平安無事的樣子。干脆,我就去彩衣鎮的客棧等他回來,這樣既不會給他添麻煩,也可以見到他。
趁著山門還未關,我匆匆下了山去彩衣鎮。彩衣鎮只是一個小鎮子,客棧也只有一家,所以,我很快就問到了客棧的位置。
說來也巧,在我快到客棧時,看到對面走來一行人。此刻天已經黑了,借著路邊幽暗的燈光,我看到了那行人的領頭——正是澤蕪君和含光君!而天色昏沉,他們也沒有注意到我。
看著他與含光君還在談笑風生,應該未受傷。我松了一口氣,在他們之后進了客棧。
我問了小二澤蕪君的房間,隨后便上樓去尋他。正要敲門,卻聽見里面他們正在商議事情,想來我現在也不便打擾他們,于是就在門口聽著他們說話。
他說:“今日大家一起除了水行淵,也都累了,剩下的事待明日回到云深不知處再……”
他沒有說完,而我聽到了什么東西跌落在地的聲音,接下來便是屋里的人一陣驚呼。
“澤蕪君,你怎么了?”
“兄長?”
他怎么了?!
我顧不得其他,一把推開門,卻只見他已經昏迷,被含光君扶起靠在腿上。
我快步上前,一把推開前面擋著我的一臉驚訝的師兄和堂兄,跪坐在他面前。“澤蕪君?藍宗主?藍曦臣?藍渙?你怎么了?”可是縱使我叫遍了他的名字,他始終沒有睜開那緊閉的雙眼。
剎那間,他手上一條墨綠色的紋路闖入了我的視線。我抓起他的手,轉頭像旁邊精通醫術的溫情問道:“這是什么?”
溫情也十分吃驚地答道:“惡詛痕?”她走上前來,掀開澤蕪君的衣袖,只見那惡詛痕已經蔓延到了他的小臂。“這應該是剛才除水祟的時候留下的。水祟雖然易除,但也擅長下惡詛,更何況這是異變的水祟。”
這時,一旁的一位藍氏弟子茅塞頓開般地說:“哦!我想起來了!除水祟時,宗主本來讓大家都御劍飛到空中,但是我的劍掉進水里了,宗主正吹簫擊退水行淵,見我和魏公子還有溫公子沒有上去,就停了一下,那時我看見宗主手上好像已經沾了水祟,再之后含光君救我們上去,我再仔細看,卻不見那水祟了。我本來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沒想到真的有……”我認得這名弟子,叫蘇涉。聽完他的話,我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么現在確定是水祟下的惡詛沒錯了,可是溫情,該怎么救?”師兄問道。
“白玉靈力最為純凈,是水祟惡詛的克星。我需要白玉做的靈器還有其主人的靈力。你們誰有白玉靈器?”溫情說。
我轉過頭,看著他泛白的臉龐,咬了咬牙,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