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莎搖頭道:“我又沒心思想著怎么害人,哪想得到這些。”
白霧道:“當時時間很晚了,辦公室里烏漆嘛黑,什么都看不見,我很害怕,就去開門叫人,誰知道門打不開!拍了半天,才聽到工廠老板的聲音,他說整個工廠停電了,電子鎖打不開,鑰匙好久沒用,不知道扔哪去了。魏少英就叫他趕緊去找。”
“然后你和他就困在了印刷廠老板的辦公室里?”沙莎道:“他倒是很會策劃。”
白霧道:“是啊!直到十一二點,鑰匙還沒找到,我困得不行,又怕,他就趁機安慰我,說什么要是想睡覺,就借肩膀給我靠。我沒理他,催他說,要是不行,就報警把鎖翹了,他說這么點小事報警,太小題大做了,而且損壞工廠幾千塊錢的鎖,供應商心里也不會舒服,我也就信了。
“再后來,我手機沒電關機了,又困得實在頂不住,就坐在沙發上打瞌睡。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鼻尖上有熱氣,我當時想都沒想,就一巴掌呼了出去,打得他滾到了地上。”
“你反應倒快,”沙莎道:“要是犯迷糊,迎合了他,那你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白霧道:“我都多少年沒近過男色了,再怎么迷糊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何況是魏少英這種渾身上下散發著腐臭味的渣男。”
“他沒敢動粗吧?”沙莎道。
白霧道:“法治社會,他敢!我打完他,就叫他報警開鎖,他沒敢再玩把戲,直接打給了印刷廠老板,把門開了。那老板把這件事一肩挑了,說是開玩笑,想撮合我和魏少英。我沒說話,又給了他一巴掌,扭頭就走了。”
“打的好!這種人為了點錢,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就該好好教訓他。”沙莎道:“魏少英挨了你一巴掌,又在供應商那里折了面子,算是跟你結了大梁了。這么深的仇恨,我真不知道怎么幫你解開。”
白霧道:“解不開就不解,工作上他再怎么為難我,總有應付的辦法。你不用替我操心,我今晚好好想想,明天再去會會他。”
說罷,白霧便鎖了沙莎的辦公室門窗,與沙莎互換了衣服,走了出來。
白霧本想上六樓,忽然想起樣機的事,便又順道去華成峰的辦公室走了一趟,問起樣機的交期,華成峰說,樣機已經交給品質部,品質部測試完成,出了報告就可以來領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備好。
白霧心情好轉,回到六樓。
剛到西區辦公室,白霧就發現四個部門的絕大部分職員都已經下班了,只有內銷部的韓槿橦和Selin、玉塘風仍在座位。
回到國際部,白霧聽Selin和玉塘風在聊上午開會的事,便咳了一聲,嚇得兩人連忙閉嘴。
白霧一聲不吭回到座位,把欠下的郵件都回復了,忙到十點,才收拾東西回家。
Selin先走了,玉塘風見狀,馬上提議送白霧回家,說她穿著睡衣不便坐地鐵,白霧拒絕了,自己在滴滴上叫了一輛出租車,讓車開進園區,停到辦公室樓下,她才下樓,直接坐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