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藍塵滿臉愁容躲著凱旋真人。可他就是揪著許藍塵不放,順勢而下,趴在地上抱起了許藍塵的腿。
他心里是真不明白,怎么就看上了他呢?這些年,一個非要收徒!一個打死不從!低頭看看膿包般的凱旋真人,又是一把辛酸淚:“放手,你能教我什么啊?”
更何況這一路走來,許藍塵渾渾噩噩的時間比醒著的多。
雖說醒了之后,自己拿著些修習的書籍,將各種粗淺入門的法術,和符咒都學的精通了。可是就是施展受限,全是書面理論知識!
實在是因為自身體內法力有限,不管如何提升,一日只能施展一次,且是需要微弱法力的法術。高階些的,皆因法力不濟,而無法施展。而服用了大量的提升法力和修為的丹藥后,也如石沉大海般,毫無起色。
依舊是只可每日定量施展!吃了提升法力的丹藥,可剩下的卻是腦中的理論知識!怪哉,怪哉。
許藍塵想用力抽回被凱旋真人抱著的腿。可是他越是想讓凱旋真人松手,他就越是抱得緊。只得扶額輕嘆一聲后,翻手施法變出了筆墨紙硯。擱在凱旋真人面前的地上,示意道:“老凱,本少爺知道,您老人家有口吃的毛病,你說的困難,我聽得也煎熬,還是用寫的吧!好好交代清楚,來,寫吧!”說著還拿起筆,塞進了凱旋真人的手里:“寫好了,我就原諒你。否則……欺師滅祖!”尾音四個字喊得很是洪亮。
凱旋真人拿衣袖擦了擦額上細密的汗珠,不情不愿地握住了許藍塵遞來的毛筆,道:“法力,精貴。省著,點點、點用。”
許藍塵沒好氣道:“你還有功夫操心我?”
凱旋真人哭喪著臉還要開口,許藍塵指著他的鼻子道:“住口!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說我最近有精進是吧?”
凱旋真人將筆雙手握著舉在胸口正中處,笑著連連點頭,剛一張嘴想說話,又被許藍塵給堵了回去。
他一陣哈哈大笑道:“精進?我就是昨日不小心,抬手一指,那門口的落葉就漫天飛舞?”凱旋真人喜笑顏開地不斷點頭。他卻一揮手撣撣道袍上的灰塵,當頭一棒道:“醒醒吧,那是風吹得,和我沒關系!”
見這幾人半信半疑,比劃著又道:“昨晚我施法將師父丟進了井里,按理說昨日不應該再有法力。可我走到此處時,實在是天太黑,沒看清,穿門而入了,施展了個穿墻術?不過依我看,是那木門早就腐朽,而且還沒關嚴實。我定是從門縫進來的,你們并未看清。”
他繼續邊走邊說。
指著周圍焦黑斑斑的墻壁:“看著四處被燒過的痕跡,那大門也一定是糟腐的。”他擺弄著那扇木門,垮啦一聲,很是給面子的,說散件就散件。
轉頭望見跟過來瞧熱鬧的三位師弟,此刻站在門外不斷憋笑。于是,話鋒一轉,意味深長的感嘆道:“他們三個,跟著你學了十年啊!十年!結果還是樣樣半吊子!可是,我來了后,怎么我一教,他們就什么都學會了?你還好意思當師父?揪著我不放?”嘆口氣又道:“哎!如今修為最差的就是你我二人!可我呢?還有些理論知識。你呢?哪邊能靠上?”
“……”凱旋真人卸了氣般耷拉著腦袋。
“放棄吧!仙道真的不適合你,也不適合我!何必虛度光陰呢?也別耽誤幾位師弟的前途了!放他們去另投他派。幾位師弟,我說的可有不實?”許藍塵轉頭望著幾人道。
王二狗和陳臘梅扶著彼此的肩笑得前仰后合,就往廚房而去。
廚房門口處,小師弟李程霏冷著臉道:“做飯!”說完就自己轉身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