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微微翹起自己的小指,理了理額角處的亂發,和頭頂被他們剛才揪的有些松散的發束,將自己的臉端起來,對著醫官,道:“來吧,先止了我的鼻血。”
醫官看看魏源的臉,唉聲嘆氣地從藥箱內拿出之血的藥來,給他敷上藥。
少許之后,醫官治療完了魏源,行了禮,便帶著兩名內侍退走了。
戰無意瞅了瞅魏源,奇道:“魏源,你不睡覺,跑了這里做什么?還裹成那樣!這大熱的天,你也不嫌熱嗎?”搖搖頭后,繼續道:“也怪不得我們小宣兮踢你,要不是他動作快,下腳的本來應該是我。”
魏源眨著出水的雙眸,裝矯情道:“你們那樣吵,人家怎么睡覺嘛!我不過是好心過來提醒,你們不僅吵到了人家,還朝到了別的人,如果……”
樂山真的受不了了:“行了吧,你快閉嘴吧,一口一個人家,你惡心死了。害的我又出了一身的冷汗,真是臭死啦。”
魏源翻了一眼樂山后,冷哼一聲,轉過身去。好像是在等著,一會有誰會來哄他一樣。
很可惜,沒人接他的茬,全將他晾在一邊。
晏九江展開折扇,扇風納涼,抬手擦拭著額上的汗珠,道:“真是的,笑得出來一身臭汗。”
“不若,咱們幾人一起去沐浴?”樂山雙眼放光,笑著問道。
晏九江一把推開樂山的臉,滿臉鄙視地掃看著他,哼道:“誰愿意同你們,一群臭男人一起沐浴。”他扇著扇子,翹起腿,架在樂山的椅背上,陶醉道:“本公子,當然是要,同春宵樓的姑娘們一同沐浴。”說完,突然收腿下來,一合手中的折扇,湊到宣兮面前,笑瞇瞇地問:“小宣兮,你想不想去呢?哥哥帶你一道啊?有吃有喝,還能看舞聽曲,快活似神仙。”
樂山翻了一眼晏九江,很是瞧不上道:“哼,又來了。三句話,本性不改。帶著小宣兮,當然要去雙居樓,有吃有喝,也能看歌舞,聽曲啊。”
戰無意截住了晏九江要懟回去的話,笑著道:“其實,帶著宣兮去也無妨。咱們不過是聽聽曲,看看歌舞。到時就說小宣兮是他晏九江家的弟弟,等著他要同哪位姑娘回房間時,讓宣兮一同跟上。就是晏九江家母交代,他今日必須看顧好弟弟,寸步不離。”
樂山憋笑道:“這個好!”
晏九江惱火地狂扇起了扇子,嘆氣后,直呼道:“你們怎么這么損呢?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宣兮聽得云里霧里,看看姒啟,湊過去問:“春宵樓和雙居樓,有何不同?”
姒啟眨眨眼睛,斟酌言辭,頗有些為難之色,不知該如何解釋。
晏九江忙截上來,急急道:“沒有區別,沒有區別。姒啟世子,小宣兮也是男子漢,您也讓他見見世面。”
姒啟微微垂頭一笑后,抬眼沖著眾人點了點頭。
宣兮更是好奇了,這春宵樓,究竟是個什么地方?
樂山忽得神秘兮兮道:“聽說明日,還有人會住進國學館。你們猜猜,會是誰呢?”
晏九江和戰無意,非常不給面子的齊聲道:“沒興趣。”
“你們怎么這樣。”樂山覺得無趣,又來問宣兮和姒啟,“你們猜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