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兮吃飽了,揉揉肚子道:“不知道。”
“哎!”樂山失望的嘆口氣后,轉臉將希望寄托在姒啟身上,笑呵呵地等著姒啟回答。
姒啟想了想后,答道:“想必應是,楚安地界的世子,莫北。”他看著樂山驚愕的表情,繼續道:“聽說此人,才思敏捷,溫和穩重,文章寫的極是出類拔萃,堪稱楚安第一才子。”
樂山輕甩了下自己的頭,回過神來,忙問:“我不關心莫北是不是才子,我就想知道,你怎么猜出是他的?你也得到消息了嗎?”說著,又否定自己,“不對呀,你們今天才到,不可能知道的呀?”
姒啟一笑后,解釋道:“不過是按路程,和圣都發出的翎諭圣旨,算出來的時間,想必應該就是他了。只怕北方剩下的幾位,怕是還要半個月后,才能抵達圣都。”
戰無意和晏九江,笑著對望一眼彼此后。晏九江看看樂山驚愕的表情,幫他合上嘴巴后,嘲笑道:“不行,魚腦,你也吃點吧。”
樂山一臉義憤填膺,正要懟回去,垂眸一瞧,魏源已經將自己手中,握了半晌的魚頭,端到了他的面前。樂山氣得一把抓起魚頭,就砸在了魏源的腦袋上,道:“你怎么還拿著呢?我也是服你了。”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之聲,回蕩在了國學館之內。
宣兮想起姒啟的話,還有些人要本個月后才到,于是問道:“那人沒到齊,你們明日就不用上課了嗎?”
晏九江端起杯子,喝了口嵐峰藏,潤了潤嗓子,笑道:“自然不用,索性明日也無宴會。咱們不如,明日就去趟春宵樓吧?”
樂山搖著頭“嘖嘖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嘆氣道:“你真的是,早晚死在花叢中。”
晏九江仰起頭,道:“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戰無意瞧見宣兮已經開始打呵欠了,便先提道:“走吧,走吧,咱們也回去吧,小宣兮都快睡著了。你們幾個也真是不貼心,他們今日才到,必然是旅途勞頓。”挨個指著晏九江、樂山和魏源,道:“一個個沒眼色的,還想今晚賴在此地過夜嗎?”說完,他自己先起身,拍拍宣兮的頭,笑道:“明日一早,我來檢查。”
宣兮疑惑道:“檢查什么?”
晏九江起身,湊過來,壞笑著道:“他要看你,是不是藏了姑娘在床上,哈哈!”
樂山一巴掌拍開晏九江的頭,氣得嚷道:“這種事,只會發生在你的屋內。”
戰無意看著宣兮迷惑的眼神,笑著戳了戳宣兮的額頭,壞笑道:“檢查,你有沒有,尿床!哈哈哈……”
屋內其余之人,也被逗的哈哈大笑。
宣兮氣得迅即起身,站在椅子上,一把揪著戰無意的耳朵,來回搖晃著吼道:“你就等著明早,我一泡尿撒在你臉上,給你去去困意!”
戰無意笑著求饒道:“哥哥錯了,饒了我吧,快放手。不鬧了不鬧了,真的不鬧了。”待宣兮氣呼呼地松手后,他哄道:“小家伙乖,快早些休息吧,我們走了。”說完,推搡著其他幾人,離開了房間。
眾人走時,還不忘挨個探回頭來,給宣兮擺擺手,說再見。
這一眾少年,個頂個的長得俊秀,風姿卓然,各有千秋。宣兮在此,玩得不亦樂乎,早忘了掛念家中,聽見消息后,對自己牽腸掛肚,憂心忡忡的父母親。
姒啟安排李天才和房學收拾了屋子,看著宣兮睡下后,自己才帶著兩名仆從離開宣兮的房間,回自己的房內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