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明白后,跳下樹來,盤膝打坐,查看自己體內的狀況……
半晌之后,藍塵通過體內的細微末節,才極其不易地發現,那若有若無的端倪!
竟然以自身修為對自己的記憶,加以封印,想必下封印者,必然是吳貴了。這封印之力,并非妖力,而是神獸之息,雖不是非常精純,但他此刻若要強行破除,一則,吳貴修為盡毀,被打回原形;二則,他自己也會被反噬,受些內傷。
明日便要啟程了,現在著實不方便如此做,更何況,他也不想毀了吳貴來之不易的修為,若不是萬不得已?吳貴何苦堵上自己,來封印藍塵的記憶!既然是羽朵讓他們來照顧藍塵,又為何對他下封印?究竟是何事,不愿他記得呢?
次日清晨,颯颯秋風,落葉飄然。
羽朵昨晚睡得太早,今日也起得早了些,她剛來到客廳,就見藍塵跑來進來,笑得春風得意,連連喚道:“羽朵,羽朵。”
藍塵昨夜在院子中修煉了一夜,睜眼就瞧見羽朵走了出來,忽得心里一樂,隨即想起她昨晚喝醉酒后,趴在自己懷里的樣子,立馬翻身站起,叫著她的名字,便快步上前去,雙手握上羽朵的肩頭,樂道:“羽朵,咱們是不是在花溪澗內見過?”
羽朵怔怔一愣?啞然良久,神情有些怯怯地,逃避藍塵的目光后,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藍塵笑著又問:“榕樹妖腳下,你救的我嗎?”
羽朵咬著食指糾結半晌,勉為其難道:“不是,也是,你要如此認為?那尚且算是吧!”
藍塵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心里一喜。往后有的是時間慢慢問,捏捏羽朵的臉頰,端起架子,裝深沉道:“今天就要離開這里了,稍后就咱們倆走,一起走。”
羽朵輕咬著下唇微微顫抖,強忍著眸中淚水,凝著藍塵的眼眸,笑著點頭。
藍塵也定定地看著她,兩人目光交接對視,便膠在一起,好像再也分不開。
他伸手將羽朵一縷垂落的發絲別到她耳后,滿眼皆柔情地笑問:“之后又發生了什么呢?你何時去的虛眀山?我們在一起相熟嗎?”
羽朵挪開目光不語,唇瓣輕抿,心中一絲凄涼襲來。
“來日方長,往后再說,你回去虛眀山,可要記得常來彩云谷找我,記住沒?”藍塵并未察覺,笑逐顏開地想想后,又嚴肅認真道:“不對,你應該每天都來一趟,畢竟我現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以后,要懂得知恩圖報,每日都來孝敬恩人!”
羽朵瞬間冷下臉來,一把推開藍塵,扭臉就走。
藍塵見她走開了,也不知自己那句說錯了?好像不該用長輩的語氣說話?太過生分?于是又笑著跟過去,見羽朵愣愣地盯著地上的酒壇看,隨即問道:“你還想喝嗎?已經沒了,誰讓你昨晚睡那么早,這樣好的酒,怎可能還會剩下?”
羽朵默的抱起地上的酒壇,就往外走,走了幾步,見藍塵還跟在自己身后,有些忿忿地回頭瞪著藍塵,瞪了須臾后,又莫名地委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