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塵被她弄得一頭霧水,忙問:“你怎得了?酒還醒嗎?不會吧!”見羽朵不答,轉身又朝前走去,跟上問道:“昨晚我還沒問你,你是如何被張選那老頭抓住的?他們說你受傷了,我昨個可檢查過了,你根本沒受傷!”
羽朵一驚!僵僵地站在原地,好像被問到了什么要命的問題,一言不發,悶著頭就要溜走。
藍塵抬手一攔,她又朝另一邊繞去,藍塵再次攔下她,即刻問道:“渡業堂內,你都能擺平七百多名弟子,如何能輕易被抓?”
羽朵好像頗為吃驚,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去過渡業堂?”
藍塵勾著嘴角壞笑道:“你昨晚說的呀,還有羽朵這個名字,也是你自己告訴我的,之前為何不說?小啞巴很好聽嗎?有名字不說,讓我們都這樣叫你?為何對我隱瞞?還總是害怕我?何故同我如此疏遠?小妖精,同我玩若即若離地暗示嗎?哈哈……你要知道,昨晚可是你自己對我投懷送抱,拉都拉不開!怎么……”
羽朵聽后,先是滿臉凄凄地微微紅了眼眶,頹然低低自語道:“原來都是我自己說的……”而后她瞪圓了眼眸一驚!愁著張小臉躲避藍塵的目光,一推他的胸膛,打斷他的話。
豈料?藍塵卻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
羽朵惴惴地喉中咕咚一聲,垂睫看看自己手里的酒壇,踢了藍塵一腳,待藍塵松開她后,復抬頭看看藍塵的眼眸,自己卻瞬間沒了精神,無論藍塵再問她什么,她就是執拗地閉口不言。
“哎呦,你說話嘛!往后隨你樂意,何時投懷送抱,我都不反抗……”藍塵邊哄她,邊裝可憐急道:“你這些本是誰教你的?江映雪嗎?”見羽朵依舊不搭理自己,手里還死死的抱著空酒壇,又拉拉她的衣袖,討好道:“這是怎得了?你如何被抓的?之后怎么了?”頓了片刻,又問:“你為什么四處盜寶?虛眀山窮瘋了嗎?”
羽朵冷著一張臉,將懷中剛剛還抱得死死的酒壇,倏地塞給藍塵,沖著他大聲地用力“哼”了一聲,扭頭就走,跑回房間,關了房門,任由藍塵在外面敲門,賠禮道歉,說好話,就是不搭理他。
藍塵無奈地抱著空酒壇走回廳里,“我又說錯哪句了?哎!”他隨意將酒壇扔在了地上,猜想必然是自己說了虛眀山的壞話,才把羽朵氣成這樣,以后還是不能再說虛眀山的壞話了,小羽朵雖然單純,但脾氣太執拗,還有些一根筋,她覺得好的,誰也不能去詆毀。
藍塵還不死心,又跑來站在門外說道:“你偷那么多寶物做什么呢?不會真的吃了吧?還是藏哪了?”見羽朵不回答,敲敲門問道:“你這是耍大小姐脾氣嗎?我可真走了,不管你啦?”
羽朵隔門喊話:“我這是王者之氣,你走開!”
藍塵一陣憋笑后,樂得搖搖頭,念叨著:“王者?你橫看豎看,都沒那份帝王的氣質!你是什么王?說來我聽聽?不行你出來讓我瞧瞧,里里外外仔仔細細瞧個遍,看遺漏了什么?”
“你!這個魔頭!”羽朵氣得用鼻子一哼,喊道:“你管我是什么王?我不要再和你說話了!”
“哦~?我想起來了,蒲英亭大王是嗎?一個小亭子,那叫門神,算什么王?”見羽朵不搭理自己,藍塵故作失落道:“哎,好,我走了。”說著聽聽動靜,羽朵還真的不吱聲了?
他便走去了客廳,來到桌邊,給自己倒杯茶水,喝了解渴。心里還偷樂,瞟著羽朵的門口,想必她一會聽不見聲音,就會自己探頭出去瞧看,那正好抓住她,讓她再淘氣!
“藍塵仙君。”武傾城站在藍塵身后,拱手深深一拜,頗為拘禮道。
藍塵回頭一瞧,見她拿著佩劍,后面欒瑩站在院中,遲彭背著延君女冠,遲軼站在一旁,看樣子是來和他道別,于是淡然一笑道:“武師妹多禮了,不必如此。”見武傾城起身后,又問:“今日便啟程嗎?延君女冠的身體可還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