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的那雙淺綠色寶石的眸子,泛著如春水般溫柔的光呢。
漂亮的光!
真菰是個相當溫柔的女孩子呢,就和妹妹彌豆子一樣。
炭治郎露出了豆豆眼,隨后將視線轉向錆兔。
他這次上山的目的,就是為了劈開巨石,而錆兔曾經說過:“只要,擊敗了他,差不多就可以砍開巨石了。”
和真菰不同,少年錆兔一直都帶著神秘的狐貍面具,語氣也更加冷峻嚴肅一些。
似乎,是個并不好相處的人。
但炭治郎卻知道錆兔也是個溫柔的人。
雖然他看不見面具下的臉,但鼻子非常靈敏的他,卻依然嗅到了‘溫柔’的味道。
……
鱗瀧先生教導的水之呼吸法,如今的炭治郎已經熟絡于心。
今天,從山下的日記里,心血來潮獲得了強烈的預感。
“今天,我一定要劈開巨石!”
休息了一段時間……
他這對著錆兔說著,但對方卻搖搖頭,“先打敗我在說吧!”錆兔從巖石后面一躍而出,他的手上持著‘真刀’!
炭治郎望著他手中的明晃晃的‘真刀’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了喜色。
原來自己已經通過努力,足以讓錆兔認真對待自己了嗎?
說起來,從最初開始,炭治郎在感受到錆兔的強大后,便挑戰過他,但每次錆兔的手上拿著的都是木刀和他對戰。
即便如此,半年多來,炭治郎一次也沒有贏過錆兔。
錆兔對著炭治郎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有些認可了他的努力,說道:“半年過去,你總算,有些男子氣概了。”
炭治郎應道:“我今天一定要贏。”
其實兩人的正面對決,其實也非常單純。
點到為止的戰斗中,殺人的技巧受到限制,這種對決,無外乎誰力量更大,速度更快,誰便是勝利者。
于是,這場戰斗,瞬間就分出了勝負。
雪花飄落的瞬間——刀光一閃,炭治郎第一次率先擊中了錆兔。刀刃將那張常年覆在錆兔臉上的狐貍面具,一分為二。
“噸噸~”*2
隨著兩半的木質面具,垂落在胸口發出的輕悶響聲
錆兔露出了一抹復雜的微笑。
那是一種即是哭,又是笑,同時還像是如是重負的復雜表情。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錆兔的臉,那張臉上的嘴角處,有著一道猙獰的傷疤,但銀色的眸子卻和真菰一樣,宛如春水般柔和。
炭治郎有些發愣,但他的視線卻不是愣在那張溫柔的臉上。
而是,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手中那把本應劈開錆兔面具的刀。
已將那塊巨大的巖石一分為二。
等他回過神來時,錆兔已經消失不見。
“等等,錆兔!”
山頂的不知什么時候,空蕩蕩的僅僅只有他一人,真菰也消失不見了?
炭治郎搖了搖頭,有些不知所措,他吶吶喊道:“至少讓我告別一下啊!真菰、錆兔。”
但過了許久,除了寒冷徹骨的風聲,并沒有人回應他。
“呼吸~”炭治郎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將二人留在原地的那份溫柔的氣味牢牢記在心里。
因為他就要離開了,在劈開巨大巖石的時候,他就要踏上前往藤襲山的‘最終考核’了。
但是!
不知為什么?
這一次,他靈敏的鼻子卻怎么也聞不到味道了……
是因為空氣太過冰冷了嗎?
……
他有些失落,但又重新振作,朝著林子深處重重鞠了一躬:“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錆兔、真菰……十分感謝!!”
說完,便朝著下山的路走去。他腳步輕快,心情愉悅。
因為,來到狹霧山,總共一年半左右的時間,就讓他從一個普通人,成長到可以劈開巨大巖石的劍士了。
這種變化,不管是誰,都會被自己感動。
因為,這是努力之后的結果。
……
寒霜籠罩的林子深處,常人看不見的靈魂紛紛顯現而出,隱約間,無數帶著狐貍面具的小孩子面露微笑,默默注視著炭治郎的離去。
而錆兔、真菰也正在其中。
“炭治郎能贏的了‘那個家伙’嗎?”
“不知道……但我們大家都期待著他能夠平安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