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可能是這些小民不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有好處,過一段時間可能就好起來了。
然而魏忠賢萬萬沒想到,那些無論被怎么壓迫都不反抗的天竺小民,竟然在這件事上開始反抗了,反抗的強度還能大。
他的決定剛下去就有上百名天竺小民鬧事,雖然直接被魏忠賢派人驅逐了,但沒過幾天這些天竺小民就集結了上千人,拿著各種農具就想要沖擊當地官署,結果自然是被全副武裝乾軍當場給平了。
不信邪的魏忠賢認為是那些天竺官員在陽奉陰違,偷偷搞鬼,于是他又在那些天竺官員中安插自己人,還決定給小民更多好處。
可情況還是越來越糟,反叛的天竺人越來越多。
“公公,這天竺人真的是無法理喻,信神信得都不正常了,打起來根本不怕死,一個個都覺得咱們是不讓他們下輩子過好日子。
現在和咱們作對,死了就是把罪贖清了,下輩子能當官,要是他們這交易里和那什么塞爾柱的教義一樣,來一句要是戰死的人能過好日子,把那股勁拿出來,這片土地還會成這樣?
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要是他們真那樣,咱們還不能把這天竺占得這么輕松。
公公,他們非要跪著轉生,咱們又何必非要讓他們站起來,和那些天竺權貴一起坐在他們頭上不好嗎?”
魏忠賢嘆了口氣道:“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片土地上只能有那樣的教義,他們愛跪就讓他們繼續跪著吧。”
現在他也知道秦構為什么嚴禁天竺教會向大乾傳教了,百姓不反抗的事在他眼里可不是弊端,他只看到了那些天竺權貴對底層異常牢固的控制力,竟然能讓那些天竺小民主動送上門被他們剝削。
如此強的控制力就意味著最上層很難對付整個中層,只能是和中層的權貴進行合作才能控制好下面的地盤,從中獲取國力。
換句話說,天竺就是鐵打的中層,流水的上層,在這種情況下,君王的權威自然不會高到哪里去。
不過就算知道那些天竺小民愛跪,魏忠賢也不敢直接放手肆意壓榨他們,他之前那一招行不通,現在的他想要用天竺人,就只能是和證明自己力量的天竺中層合作。
就現在天竺這種情況,他向小民征一文錢的稅,到最后絕對會變成征十文錢,或者更高層次的稅,中層把大頭自己拿了,只給大乾這個上層留下一小份。
于是魏忠賢就把特區的制度改了一下,目標就是試一試這些天竺小民到底能忍受什么程度的剝削,免得他到時候給天竺小民的負擔太重,在天竺激起一片叛亂。
然而魏忠賢又一次傻了眼,在恢復原來的政策,給那個特區的天竺權貴下達了在他看來十分苛刻的要求后。
那些之前還不斷鬧事的天竺人又恢復了自己以往的溫和,哪怕負擔已經重到小民快要一批批餓死了,卻還是沒有激起太大的反抗力度。
魏忠賢只能感慨一句這世上真有做安安餓殍的人,然后就向大乾朝廷寫信匯報天竺的情況,以及自己管理天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