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當真不怕把事情越鬧越大吧?
萬安國第一時間制止。
然而還是晚了。
“呵。”
“好一個嚴兄。”
“好一個玷污。”
“好一個大儒侄兒啊。”
“嚴儒,今日之事,所有人都可諒解,唯獨我不會諒解。”
“你既秉公,卻偏袒侄兒,雖是一件小事,但卻涉及圣意,朱圣立言,君子嚴法,君子無私,君子仁愛。”
“嚴儒嚴法,學生領教。”
“然而君子無私,嚴儒并未做到。”
“至于君子仁愛,學生思考了許久,只看到酷嚴,沒有半分仁愛。”
“學生斗言。”
“先生之大儒,是何人所封?”
許清宵開口,言辭犀利。
你不是奉朱圣之意嗎?
君子嚴法,君子無私,君子仁愛,你除了嚴法之外,你還有什么?
但這句話說出,滿堂徹底炸鍋了。
大儒是什么?
是天地受封,是儒道五品。
怎可能是封的?
就算是大魏皇帝冊封你為大儒,天地該不認可,就不認可。
而許清宵這句話諷刺的味道太大了。
如果說之前是撕破臉,那現在就不是撕破臉了,而是指著你嚴磊的鼻子罵。
你不配當大儒。
“許清宵,你當真是狂妄了。”
“許清宵,莫要胡言亂語!”
“許清宵,不可胡言。”
“你當真是目無王法,不尊大儒。”
“大儒為天地受封,你此話不尊儒道,不敬上蒼,更是有辱圣人。”
“許清宵,你太狂妄了。”
這一刻,滿堂之聲響起,饒是李廣新,慕南平,萬安國,在這一刻都忍不住開口,他們沒有訓斥許清宵,而是讓許清宵不要亂語。
唯獨天明書院的學生,一個個抓住機會,開始瘋狂攻擊。
可此時,許清宵的目光冷冷看去。
這群學生頓時安靜下來,不敢繼續聒噪了。
只因許清宵這一個眼神,嚇到了他們。
他們莫名有一種感覺,感覺再叫一句,許清宵會動手打他們。
所有人開口。
可唯獨嚴磊沒有出聲,他坐在那里,但卻散發出滔天的威嚴。
“好!好一句君子嚴法!君子無私!君子仁愛!”
“那我問你,你身為讀書人,你可嚴法?你可無私?你可仁愛?”
“你替暴徒求情,便是目無法紀,此為嚴法?”
“你如此激烈,只因為他們為你出頭,你難以心安,此為無私?”
“你咄咄逼人,步步緊逼,此為仁愛?”
“老夫想問問,你可算讀書人嗎?”
嚴磊沒有大怒,而是以許清宵的話,來反駁許清宵。
你說我不嚴法?不無私?不仁愛?
那你呢?
你自己也做不到,那就沒有必要談下去了。
我是不是大儒,天地作證,你若解答不出來,那便推翻一切。
換來的就是四個字。
無理取鬧。
大儒不愧是大儒,用許清宵的話,來反駁許清宵。
再一次將許清宵逼到了一個絕境。
所有人都嘆了口氣,在他們看來,許清宵就是魯莽,一時之氣,引來如此麻煩。
然而面對如此咄咄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