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狂生,這個稱號只怕要跟隨許清宵一生一世了。
“妹妹,我們回京,許清宵惹上了天大的麻煩,必須要找父王出面了,否則麻煩了。”
慕南平沒有遲疑,他帶著自己妹妹離開,回京找永平郡王幫忙。
然而,南豫街道,再聽到嚴磊這番激詞之后,許清宵笑了,他真的笑了。
原本他心中還在猶豫,但這一刻,他徹底不猶豫了。
此等腐儒,禍國殃民,若不根除,大魏何來。
當下。
許清宵抬手,滾滾的浩然正氣凝聚,似狂風席卷,一根翠綠色的毛筆,出現在他手中。
“許兄,你這是?”
李鑫三人有些驚愕,他們看著許清宵凝聚文筆。
實在是震撼不已,這等文器,唯獨大儒才能擁有,許清宵為何也有?
然而許清宵沒有說話,而是注入浩然正氣。
你嚴磊以文誅我,那我許清宵也以文誅你。
提筆。
揮墨。
“吾為許清宵,大魏讀書人,今,南豫閣樓宴,天明之學,百般辱我,大儒嚴磊,以法尊圣,以法立儒,卻縱其侄,亂法亂常。”
“欺吾弱小,卻難滅吾志,樓宴立意,知行合一,嚴儒氣敗,大儒文筆,口誅筆伐,欲滅我之心志,欲滅我之傲意,欲滅我之敬圣之意!”
“此等腐儒,不死何以?吾今立言,天假為圣,必滅其之腐儒,朱圣之意,吾亦敬重,吾之滅,并非滅其圣意,而滅其腐儒也,似妖魔,似洪水,禍害天下。”
“此,贈嚴儒一詩。”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于于腐儒,厚顏無恥,老而不死,天下笑談。”
對比嚴磊之文,許清宵更加犀利,他雖非大儒,可亦有文宮,也有浩然正氣。
你嚴磊說我目中無人,那我就罵你無儀無恥無禮。
你說我萬古狂生,我罵你是于于腐儒。
不就是噴?反正事情鬧大了,許清宵也不怕,他倒要看看,是天下人笑話他狂生,還是笑話他老而不死,迂腐愚昧。
文章寫出。
剎那間,化作驚虹沖天,許清宵并非是大儒,可他體內有文宮,這是圣人之力,亦能做到大儒之能。
這一刻,天下書院,皆然浮現這篇文章。
而大魏京都,再次出現一道驚虹,一分為二。
一道沒入宮廷之中,一道沒入大魏文宮之內。
嚴磊殺人誅心,想要調節天下文人來譴責許清宵。
而許清宵也讓天下人來笑話他這個腐儒。
這一刻,兩人已經算是不死不休了。
文章沖天。
李鑫三人是徹底傻眼了,他們沒有想到許清宵擁有大儒之力,昭告天下。
不要說他們了,整個南豫府,或者說整個天下讀書人,都沒有人想到,許清宵有這樣的本領。
南豫閣。
樓宴之中。
當嚴磊聽到這番話后,整個人愣在原地。
噗!
一口鮮血吐出,嚴磊氣的吐血了。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這三句話,簡直是罵的體無完膚,罵的他頭疼欲裂啊。
許清宵才華橫溢,用最擅長的詩詞來辱罵自己,對比之下,自己所寫文章,滿是戾氣,高低立判。
他氣!
他氣!
他氣!
他沒有想到,許清宵也擁有儒道文器,也擁有大儒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