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清宵這封信話里有話,但眼下對他們最有利的事情,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然的話,繼續扯下去,只會越來越麻煩。
要是對立面是武官,他們絕對愿意扯下去,可對立面的人,不過是一個許清宵。
是一個人,一個根本對朝堂沒有任何作用的人,即便是許清宵被賜死,他們也沒有任何好處,反而若是被許清宵抓住不放。
他們就是血虧,尤其是這幫武官,更是在隔岸觀火,儒官一脈也沒有這么蠢,趕緊把這件事情解決再說。
“好了。”
女帝開口,鬧到這個程度,她的確要做一個了結,不可能一直拖著。
“傳朕旨意,許清宵怒斥大儒,實為無辜百姓,一時之怒,罰許清宵入京之后,書信嚴儒致歉,而嚴磊執法不公,罰俸半年。”
“南豫府百姓之亂,實為誤會,并無民變之事,但依罰南豫府稅加三成一年,以儆效尤,南豫府府君李廣新,監管不當,念其功勞,功過相抵,再罰俸一年。”
“至于許清宵自我罪過,愿去窮苦之地育人教學彌補,朕允,只是如今大魏百廢待興,需大量人才,故暫時免除,十日內盡快入京,為國效力。”
“而儒官王景,未查事由,污他人清白,引來鬧劇,為罪其首,免除官職,終身不可錄。”
“退朝。”
大魏女帝開口,將整件事情蓋棺定論。
儒官一脈,皆然有些沉默,尤其是王景,更是面如死灰。
他知曉自己成為了替罪羊,雖然大魏文宮不會放棄他,后半輩子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可離開了朝堂,幾乎喪失一切。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不敢多言,起身退朝,陛下已經開了口,那么就只能嚴格去執行。
武官們滿是笑容,走起路來帶風。
儒官們沉默不語,心情有些復雜。
至于文官們就認真牢記,免得以后自己遇到這種事情。
說來說去就是一點,沒事別出頭,你看看王景,現在好了吧?才不過四十歲,按理說未來當個五品官是沒問題的。
現在什么都沒了,這就是朝廷啊。
說錯一句話,站錯一次隊,你就可以回家了。
別覺得自己身后有人,除非你背后是皇帝,而且皇帝無條件相信你,否則的話,不管你背后是誰,做錯一件事情,就可以回家。
這還算好的,只是罷官,碰到那種發配邊疆那才慘。
百官離開。
直到出宮后,武官之中有人不禁開口道。
“這許清宵,看來當真是我兵家之人啊,嘖嘖,這封信沒點銳氣寫不出來!”
“是啊,是啊,我兵家有此人,未來要大興了。”
眾武官開口大笑道,之前他們只是覺得許清宵可能主兵伐,但這也是可能。
可如今許清宵這一封信,把儒官懟的里外不是人,讓他們確信,許清宵就是主兵伐的。
“恩,許清宵可以好好培養培養,說不定北伐之事可以提前了。”
“是啊,這些年來的官,都是一些窩囊廢,一個個主張著休養民生,這個許清宵,一看就是能打仗的。”
他們笑呵呵地說著,故意說給儒官們聽。
“也不一定,許清宵是讀書人,或許根本不愿興兵。”
有儒官忍不住開口,陰陽怪氣了一句。
只是這句話說出,他們自己都不信,天機臺早就說過,許清宵命帶兵伐,
基本上可以斷定,許清宵應該是要入兵部。
“不愿興兵也無妨,最起碼與爾等腐儒不一般就行。”
“走,今日老夫開心,來老夫家喝喝酒,慶祝慶祝這位大才。”
有國公開口,平日里都是被這群儒官懟,今天好不容易看儒官吃癟,還不開心?
他們笑呵呵地離開,留下一群儒官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