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宵有些好奇,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懷平郡王啊?
大魏郡王不少,十三位郡王,還有三位活著的親王,懷平郡王的父親,就是懷寧親王,身份背景大的很,權勢也極大,可不是什么閑散郡王。
懷寧親王更是手握大魏麒麟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算得上是權臣中的權臣,地位超然。
所以得罪了懷平郡王,完全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可自己怎么得罪了他啊?難不成嫉妒自己長得帥?
就在許清宵思索時,突兀之間,聲音響起了。
“郡王今日棋藝果然了得,陳某輸了。”
陳心大儒的聲音響起,略帶著笑意。
“先生實在是言重,先生棋藝高超,無非是來了人,無心棋局罷了,否則的話,本王無論如何都贏不了先生的。”
懷平郡王語氣平靜道,他對陳心大儒顯得十分恭敬。
“非也,非也,贏了便是贏了。”
陳心大儒輕笑一聲,隨后起身,捻了捻胡須,看向許清宵道。
“守仁,你會下棋嗎?”
陳心笑道。
“學生對棋,一竅不通。”
許清宵搖了搖頭,他不會下棋,準確點來說,不會下圍棋,五子棋倒是可以,但對這種人來說,就算是下五子棋也贏不過對方。
“沒事,試一試看,老夫教教你。”
陳心笑道。
許清宵也沒有拒絕了,而是起身來到一旁。
懷平郡王坐在原位不動,但散發出來的冷意,十分明顯。
陳心大儒看得出來懷平郡王的敵意,但他沒有多說,而是悉心教許清宵圍棋玩法。
大致懂了以后,許清宵便開始下棋,他執黑棋,實際上許清宵也懂一點圍棋的玩法,當然只是一點點。
陳心大儒也沒有真的較真,而是給許清宵下指導棋。
否則真要較真,那就是欺負人了。
許清宵落子很快,幾乎不帶任何思考,給人一種想到哪里就下哪里。
倒不是許清宵亂來,而是許清宵明白一個道理,下棋可以輸,但氣勢上不能輸。
陳心大儒沒有說什么,兩人落子速度極快。
不多時棋盤形成圍剿局面,是陳心大儒圍剿許清宵。
最終棋局結束,許清宵輸的也不多,四五十目罷了,許清宵自認為還不錯,最起碼面對的是一位大儒。
棋局結束,陳心大儒緩緩開口道。
“守仁啊,棋局如人生,你雖初次下棋,可看得出來,你殺伐果斷,善攻伐,偏激進。”
“這是好事,前期如龍,但卻暴露許多問題,在你第四十五手的時候,過于激進,我只需下一步,便可以讓無法凝勢。”
“而在你第七十八手,九十五手時,都有這個問題,以及第一百零五手時,你雖贏我五目,可也中了老夫的圈套,導致滿盤皆輸。”
“你可明白?”
陳心大儒開口,他以棋局來隱晦說出一些話,其意思很簡單,希望許清宵不要過于激進,要好好想想。
“先生教訓的是。”
“不過,學生在第七十八手和九十五手時,看得出來問題,可學生不懂棋道,所以只能選擇學生認為最穩妥之法。”
“至于第一百零五手,學生雖滿盤皆輸,但學生認為棋盤無法與人生而比,人生之大,如棋盤之萬倍,一盤棋,或許只是一個過程,并非是整個人生。”
陳心大儒的勸意,許清宵聽得出來。
但許清宵也借棋局說出自己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