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棋,是輸了,但輸在自己年輕,輸在自己很多東西都不知道,所以輸棋無悔。
但人生并不僅僅只是一盤棋,而是這盤棋的萬倍,那么這里輸了,可以去其他地方下,不能因為一時的激進,而認為我一定會滿盤皆輸。
許清宵這番話讓陳心大儒有些感慨。
他點了點頭,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不該說,最終還是開口道。
“守仁,你若是聽老夫一句勸,其實可以考慮棄意,或者即便是不棄意,也可以入我朱圣一脈,你好心去學,將其意融朱圣之意,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啊。”
終究,陳心大儒還是說出這番話來,勸阻許清宵入朱圣一脈。
“先生之意,清宵明白,但清宵既已立言,就不會再入朱圣一脈了。”
許清宵搖了搖頭,他給予這般回答,這次來見陳心大儒,是因為之前相約好了,陳心大儒并沒有對自己有何惡意,所以才會前來。
只是此話一說,陳心大儒還沒來得及開口,懷平郡王的聲音響起了。
“哼,當真是好狂妄啊。”
懷平郡王的聲音響起,讓場面有些冷意。
許清宵沉默不語,而懷平郡王繼續開口道。
“朱圣乃是我大魏之圣,其意與天高,你區區一個明意儒生,敢說立言,陳心大儒愛惜你之才華,可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清宵,你莫不是真以為自己是萬古大才?”
懷平郡王開口,直接訓斥許清宵,絲毫面子都不給,而且直呼其名。
“懷平郡王,許某并無此意,倒是郡王,從許某出現之時,便莫名帶有敵意。”
“許某想問郡王,在下何處招惹到郡王?”
許清宵開口,面對懷平郡王的怒斥,他并沒有畏懼與害怕,相反只是好奇對方為何對他如此有敵意。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對你帶有敵意,若不是陳心大儒在此,就憑你方才所說,本王便要賞你幾個耳光,讓你知曉知曉什么叫做規矩。”
懷平郡王沒有任何遮掩,他的確討厭許清宵,而且是極度厭惡。
此話一說,許清宵不由微微皺眉,說歸說,罵歸罵,這句話就有些不給臉了,賞自己幾個耳光?你要是真敢,我許清宵弄不死你就跟你姓。
“郡王莫要動怒。”
“守仁不過是有些年少罷了,不知規矩是正常,年少之時皆有些銳氣。”
此時陳心大儒立刻起身打圓場,他看向許清宵道。
“守仁,懷平郡王的老師,乃是大魏文宮,陽善先師,乃天地大儒也。”
陳心大儒解釋,剎那間許清宵明白了。
大魏文宮有幾位真正的狠角色,是天地大儒,而且不是等閑的天地大儒,半只腳踏入圣境,隨時有可能成為半圣的存在。
是真正的巨無霸,也正是因為有他們,大魏朝廷的格局就很難動彈,即便是女帝想要根除儒官權力,也很難施行,這幾位不死,朱圣一脈昌盛無比。
現在許清宵明白為什么懷平郡王對自己有恨意了。
原來是朱圣一脈的親信啊,那沒事了,這般針對自己情有可原。
只是該不爽還是不爽。
“清宵明白了,原來是陽善先師之徒,怪不得懷平郡王對清宵有如此敵意,既如此,還請郡王動手吧,先把許某殺了,再把天下一切不支持朱圣一脈的文人也殺了吧。”
“最好再把除朱圣之外其他圣人的書籍統統焚燒掉,從今往后天下文人就可以安心學習朱圣之學了。”
許清宵開口,認真提出建議。
“狂妄!”
嘭!
懷平郡王怎可能聽不出許清宵這般嘲諷,他怒吼一聲,可怕的氣勢如山岳一般,直接壓制著許清宵,懷平郡王不僅僅是一名儒生,而且還是一名武者。
至少是七品以上的武者。
如山洪般的氣勢壓制而來,許清宵瞬間感到可怕的壓制力,身負萬斤之中,雙腿忍不住打顫,這是肉身的自然反應,好在他是大日圣體,否則的話估計這氣勢之下,自己得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