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宵,你當真不知死活,你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嗎?”
懷平郡王怒氣沖天道。
“夠了!”
但這一刻,陳心大儒開口,恐怖的浩然正氣彌漫,這一道聲如黃呂大鐘一般,在懷平郡王耳中響起。
下一刻,懷平郡王收回了這股如山洪般的氣勢。
而許清宵卻臉色慘白無比,雖然壓力沒了,可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心悸。
陳心大儒的浩然正氣無法對抗武者之力,可他的威望還在,一句話讓懷平郡王收手。
“陳心大儒,是本王的錯,在您面前動武,還望陳心大儒恕罪。”
懷平郡王信奉朱學,師父又是陽善先師,自然而然對陳心尤為尊重,準確點來說對朱圣一脈的大儒都很尊重。
如若不是陳心大儒在此,許清宵今日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守仁,你沒事吧?”
陳心大儒攙扶著許清宵,緊接著深吸一口氣,看向懷平郡王道。
“郡王大人,守仁是老夫的客人,今日招待不周,還望郡王大人莫要怪罪。”
他意很明顯,下逐客令了。
“陳心大儒,此子污蔑朱圣,而我等勸他棄暗投明,他卻依舊一意孤行,本王教訓他一二,也是情理之中,還望陳心大儒莫要生氣。”
懷平郡王并不認為自己哪里做錯了,反倒是覺得許清宵有些地方沒有做好,自己唯一做錯的地方,可能就是當著大儒面動手了。
“好了,郡王之意,老夫知曉了。”
陳心大儒的確有些動怒,君子動口不動手,懷平郡王直接動手,這不是加劇許清宵對朱圣一脈的惡感嗎?
說實話本身這件事情就是要慢慢來,好好與許清宵說,結果未曾想到竟鬧得這樣。
“陳心大儒,多有抱歉,本王告辭。”
懷平郡王也沒多說什么了,既然陳心大儒不聽自己解釋,那也沒什么好說的了,直接走吧。
懷平郡王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許清宵。
待懷平郡王走后。
陳心大儒看向許清宵,略顯歉意道。
“守仁,老夫真不知道會發生此事,懷平郡王所做所為,也只是一時氣憤罷了,老夫代他向你致歉。”
陳心大儒朝著許清宵致歉道。
“先生言重了。”
“學生清楚,學生也明白,也多謝先生替學生出頭,否則的話,只怕要挨揍了。”
許清宵開口,他感謝陳心大儒出手幫他,但這梁子已經結下來了。
懷平郡王又如何?
招惹自己,許清宵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只不過現在沒有任何反擊能力,但得記下來,不能忘記。
尤其是懷平郡王這種敵人。
這是立意上的敵人,關乎到信仰,絕對不可能解開,否則懷平郡王也算是個儒生,張口就要賞自己幾個耳光,對自己的敵意可謂是大無窮啊。
“唉。”
陳心大儒豈能聽不出許清宵言語中的意思,他嘆了口氣,而后緩緩道。
“守仁,還是聽老夫一句吧,去文宮致歉,好好學習,否則的話,滿朝的儒官與你為敵,這天下朱圣一脈的儒生,也視你為敵。”
“懷平郡王是其一,往后更有其二其三,你一個人如何能抗住?”
陳心大儒勸道。
許清宵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