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這個刑部尚書,就真的要丟人丟大了。
而與此同時。
守仁學堂當中。
許清宵在天旨上寫了洋洋灑灑數千字。
等最后一字寫完,許清宵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將天旨放在蠟燭上。
不多時,天旨化作白色煙霧,朝著皇宮內飄去。
“人證已經解決。”
“如今最關鍵的就是物證。”
“李建全將物證藏在何處了?”
待天旨燒的干干凈凈,許清宵坐在房內陷入了沉思。
李建全在夢中明確說了,他得到了張南天的密函。
就是為了讓懷平郡王掂量掂量。
而在最后的時候,李建全瘋掉之前,懷平郡王都沒有找到這封密函,之所以沒有殺李建全,其原因無非是兩個。
一來,李建全沒有死,只是瘋了,對方或許會投鼠忌器,不會將密函拿出。
二來,五個辦案人死了四個,若是再死一個的話,或許會引來朝廷大怒,所以殺四個已經是極限了,再殺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李建全活下來了,但人也瘋了。
只是密函去了何處?
許清宵有些想不明白了。
房間內。
許清宵沉思著。
而時間也在一點一點過去。
辰時。
巳時。
午時。
三個時辰過去了,距離明日卯時上朝,僅僅只剩下最后八個時辰了。
可許清宵還是沒有想到。
“倘若我是李建全呢?”
許清宵在房中來回走,將自己代入李建全。
“我惹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背后指使人是一位郡王。”
“他現在不殺我,是因為他還不敢殺我,不是怕我,而是怕朝廷。”
“只要等個三五年過去,他必會秋后算賬。”
“我必須要自保,我手中有一份密函,這份密函不說能讓懷平郡王直接死,但至少也會讓他吃個大虧。”
“我必須要藏好來,交給別人,只要我一死,就讓他交上去。”
“不!我做不到,上上下下都在監視我,我沒有機會將密函送出去。”
“也找不到一個如此值得信賴之人。”
“藏在家中?也不可能,就算是挖地三尺,他們也會找到。”
“那這密函藏在何處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藏在身上?”
“這不可能,太傻了。”
“等等!”
“身上!”
幾乎是一剎那間,許清宵眼中露出精芒。
腦海當中不由回憶起李建全說過的一句話,他低估別人的實力,被人砍了一刀,在腹部,差一點就死了,后來是懷平郡王的人出手保護他,怕他的死,引來朝廷懷疑。
可李建全為什么要繼續破案?他不應該是想辦法破局嗎?還有功夫去辦別的案子?至于低估別人的實力?做了十幾年的捕頭,不會這么愚蠢。
所以李建全是故意找個人,故意受傷。
因為他要將東西,藏在自己身體之中,藏在傷口內。
這一刻,許清宵想明白了。
唰。
下一刻,許清宵來到學堂外,此時此刻李建全依舊處于昏迷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