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星云一看陳正儒這般態度,不由急忙道,非要前往戶部。
“陳儒,既然星云有這般意圖,為何如此阻攔?”
“說到底星云是我們大魏文宮的人,陳儒公正無私,就更應該讓星云去戶部啊。”
孫靜安有些拿不準華星云到底再想什么,可他還是義無反顧支持華星云。
“的確,星云有這種想法,老夫也支持。”
王新志也開口贊同,支持華星云。
不過陳心和周民卻沒有說話,保持沉默。
“陳儒,學生當真是如此啊。”
華星云再次開口。
而陳正儒卻靜靜地看著他,兩人對視,華星云眼神清澈,沒有任何一點其他目光。
“去戶部,當卷吏,你愿意否?”
沉默一會后,陳正儒開口了,讓華星云去當卷吏,沒有品級。
“陳儒,你過分了!”
“卷吏的確有些過分了。”
孫靜安與王新志第一時間開口,他大魏文宮天之驕子,號稱大魏文曲星的華星云,去戶部當個卷吏?
這實實在在有些過分,不說員外郎吧,七品主事你也要安排一個吧?
卷吏?
這不是瞧不起人嗎?
哪怕是陳心和周民也不禁皺眉。
因為這個卷吏品級太低了,而且有些難聽。
可,華星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朝著陳正儒一拜。
“多謝陳儒。”
華星云沒有任何一點憤怒,也沒有任何一點嫌棄,反倒是大大方方直接接受了這個卷吏身份。
這下子,眾人更加好奇了。
他們實實在在不知道,華星云到底在想什么,而且這三年來,華星云到底經歷了什么?
怎么有如此大的轉變?
三年前的華星云,雖然也心機極深,可至少也有少年銳氣,比不過現在的許清宵,但也不是這樣的。
若是三年前,讓華星云當個卷吏,只怕華星云當場就要作詩罵人了。
一時之間,眾人無言。
而陳正儒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既然開了這個口,就只能答應下來。
“行了,明日上朝之時,老夫會與陛下說的。”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陳正儒說完這話,轉身便離開了。
而周民也跟著離開,至于陳心想了想也轉身離開,留下了王新志和孫靜安兩人。
夜晚。
大魏文宮內,一間房中,孫靜安坐在主位,華星云坐在一旁。
“星云,你必須要跟我交個底,這個許清宵,你到底是什么態度。”
孫靜安直接問道,也沒有任何婉轉。
“回孫儒,未到京都之前,我聽聞過許清宵之名,也知曉許清宵所作的詩詞,我對他極為敬仰。”
“他為民伸冤,大鬧刑部,怒斬郡王,包括鏟除女干商,每一件事情,都讓學生看到了大魏新生之力。”
“如今的大魏,需要這種力量,學生對許兄也十分贊賞,只是不知為何,京都傳來一些緋言緋語,不過這些學生不管。”
“今日去拜訪過許兄,見過一面,學生覺得,許兄品性極好,而且忠心為國,學生只有敬佩與學習之心,其余皆無。”
華星云如此說道,每一句話都很認真。
“可他,侮辱朱圣啊。”
孫靜安忍不住開口。
“孫儒,學生想,這其中可能會有什么誤會吧?”
華星云為許清宵解釋道。
“有什么誤會?污蔑朱圣,還有什么誤會?”
“星云,老夫當真是看錯你了。”
“你身為大魏文宮天之驕子,你朱圣一脈最有才華之人,有成圣之資,老夫本以為你這三年在外,能有所長進,可沒想到這三年,你心性沒了。”
“早知如此,老夫當年也不允許你周游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