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靜安怒了,他翹首以盼,把華星云期盼而來。
可沒想到的是,華星云竟然不是來對付許清宵的?反而為許清宵說好話?
這當真是.......讓他失望,徹徹底底的失望。
“孫儒,請恕罪。”
“我自然還是朱圣一脈的學生,可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學生也愿意去化解此等誤會,我等儒生,其實都是文壇一脈,許兄只是偏激一些罷了。”
“他對朱圣一脈產生偏見,而學生就是讓他明白,朱圣一脈,并非是他想象中那般,請孫儒諒解。”
華星云如此說道,還再為許清宵去解釋。
“與你無法多言。”
“星云,你真讓老夫失望。”
孫靜安生氣了,他起身離開,不愿在此逗留。
而房間內,只剩下華星云一人。
他沒有說話,臉色顯得很平靜,至于眼神也是異常復雜。
如此。
翌日。
卯時。
大魏宮廷之外。
李彥龍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門,這幾日來,百姓們各種謾罵,甚至還堵門叫囂。
讓他實在是叫苦連天。
李彥龍死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上朝竟然成為了自己最痛苦的事情。
可不上朝又不行,真不上朝,一個怠慢之罪,自己也受不了啊。
所以李彥龍只能讓家丁仆人看到外面情景之后,確定沒有百姓在暗中等待,這才快速出門。
好不容易來到宮廷之外。
一時之間,許多眼神都落在自己身上。
吏部尚書陳正儒的眼神很平靜,這個還不錯。
戶部尚書顧言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比之前少了一些憤怒,多了一些鄙夷。
呃?為何鄙夷自己?
刑部尚書,則全是鄙夷和冷笑。
兵部尚書,就好一點了,全是不屑。
還是禮部尚書好,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至于武官一脈,則集體都是那種古怪的眼神,很古怪,三分瞧不起,三分鄙夷,三分冷笑,還有一分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自己。
感受到百官的目光,李彥龍實在是有些氣了。
自己什么事都沒做,先是被這幫人大罵一頓,又是被百姓們辱罵,現在好了,一個個都跟看什么一樣看自己?
關我屁事啊?
這水車又不是我搞出來的?
你們要罵,就去罵許清宵啊。
瑪德,逼急了,我這鍋我不背了。
李彥龍內心幾乎是咬牙切齒。
到了他這個位置,理論上來說城府極深,可問題是,這也得大家互相給面子啊,比如說即便是我得罪了你,你表面上也應該是笑呵呵的。
那我也笑呵呵的。
可你直接就是辱罵加這種鄙夷的目光,誰受得了啊?
他李彥龍是人,又不是圣人,還真做不到波瀾不驚。
只是現在他還不敢說,待會到了朝堂看。
只要誰敢罵自己,那自己就直接翻臉,誰來了都不好使。
“宣,百官入朝。”
隨著太監的聲音響起,當下所有人開始整齊排好隊伍,朝著宮內走去。
入朝時,百官們竊竊私語,都在聊天,唯獨李彥龍顯得有些寂寞,他望著眾人,前些日子他也可以插嘴聊天。
可現在好像被孤立了一般,莫名一點心酸難受。
不過就此時,禮部尚書王新志的聲音響起了。
“李大人。”
王新志開口,李彥龍頓時回應了。
“王大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