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臺上,六部尚書的確有些臉色難看。
因為他們羞辱的不僅僅是文壇,更主要的是,他們羞辱了大魏,給了大魏一巴掌。
身為六部尚書,怎能不怒?
而文宮的大儒們,之所以憤怒,其原因也很簡單,十國才子當真是越來越膨脹了。
他們大魏文宮,乃是天下文人之正統,按理說全天下的才子,都應該尊重大魏文宮,可沒想到,竟然這般譏諷?
至于大魏的讀書人和百姓們,一個個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他們現在只期望許清宵到來。
這是唯一的希望!
“十國才子,這般表現,看來這次隱藏著其他事情啊。”
陳心大儒靜靜開口,他沒有什么慍怒,目光平靜道,覺得這件事情,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昨日詩詞排名,我等的確沒有偏心,詩詞大會,比的便是詩詞,可這幫人卻以此鬧騰,這背后肯定有推手。”
又有一位大儒附言,認為陳心大儒猜想不錯。
“眼下暫且不管是不是有推手,這件事情,如若不處理好,對大魏來說,很麻煩。”
陳正儒出聲,他不在乎后面有沒有推手,他只在乎一件事情。
力壓十國大才。
“守仁何時來?”
此時,刑部尚書張靖開口,在場所有人,他是最認為許清宵能鎮壓這幫宵小之輩,所以顯得迫不及待。
“已經派人去了,估計快了。”
陳正儒給予回答。
眾人稍稍放下心來,雖然說許清宵不一定能作出千古名詩,但有一說一,他確實可以給眾人帶來希望。
而人群當中,有人來到李恩面前,壓著聲音笑道。
“李兄,你現在可謂是風光無比啊,諸位瞧瞧西南方向,這個女子傾國傾城,卻一直望著李兄,看來李兄今日有艷福啊。”
有人開口,帶著一些笑意。
剎那間,不少才子朝著西南方向看去,哪怕是李恩也不由看向西南方向。
的確,西南方向,有一位白衣女子靜靜立在不遠處,女子用白紗遮蓋面容,但依舊遮蓋不了這傾國傾城的氣質,以及那令人心神蕩漾的身段。
感受到女子的目光,李恩心中更是喜悅萬分,他一時之間竟然醉了,已經開始幻想晚上的故事。
不過眼下盛宴還未結束,他也不能上前與其交談。
等宴會結束后再說吧。
也就在此時。
大魏京都,守仁學堂。
許清宵枯燈作伴,腦海當中已經浮現幾條計劃,但每一條都被許清宵否決了。
三大商會坐地起價,他必須要想出一個辦法,一個能完美解決的辦法,既要三大商會老老實實給材料,而且還要讓三大商會把價錢降低。
而且是極低,甚至是虧本。
辦法很難,但許清宵最不怕的就是難題。
實際上許清宵已經想到了不少辦法,可這些辦法對付三大商會簡單,但想要對付三大商會幕后的人,就有些不夠看。
許清宵想過一個辦法,查稅,查一批搞一批。
但問題是,天高皇帝遠,這三大商會給不給你稅收賬本是一個問題,即便是陛下下旨,把賬本給你了,肯定是假的。
真賬本你怎么找?
派人去?人家馬上行賄,不接受行賄?美色接受不接受?不接受美色?你總有喜歡的東西吧?
什么都沒有?
那就送你回家。
什么?皇帝派人查案,居然死了?你問我怕不怕?怕啊,但關我屁事?又不是我殺的。
他就沒仇人?他就不惹事?
跨省跨郡辦案,說句不好聽的話,女帝手上沒權,在人家地盤,給你面子叫一句陛下,不給你面子,你算什么東西?
再加上幕后黑手的制止,真要敢一刀切,保證讓你內亂不止。
制衡啊。
制衡啊。
此時此刻,許清宵總算是明白,皇帝沒權是一件多難受的事情了。
要是五營軍權都在女帝手中,再把藩王統統收拾一遍,到時候害怕闊刀大斧?
商會敢坐地起價?把你家抄了,回頭馬上有新的商人補回來。
異族敢嗶嗶一句?一道圣旨,各地藩王去砍人,還不需要動用朝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