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不干?那就干藩王。
這就是掌握權力的好處,如今的大魏,百廢待興,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了,在這種情況下,江山社稷搖搖欲墜。
而想要穩固江山,就必須要權利集中,大魏只有一道聲音,否則的話,任何一件事情,都會被無限阻礙,無限推遲。
所以,這一刻許清宵明白為何女帝如此看重兵符了。
到了這個程度,許清宵回想起來,如果自己是皇帝,只怕也會這樣做了。
沒有兵權,做什么事情都要思前想后,每一步都是矜矜戰戰的,生怕一不小心走錯。
因為留給大魏犯錯的機會,不多了。
腦闊疼,腦闊疼,腦闊疼啊。
許清宵的確感覺腦闊很疼,現在的問題,愈發嚴重。
三大商會坐地起價,朝廷肯定不會答應,戶部也不會答應,但材料就在人家手中,不給你又能怎么樣?
出來談判談價格,少說一個月的時間,等談好價格以后,大魏吃虧,越想越難受,而商人們也絕對會搞事,有人就是不希望水車工程能快速鋪展開來。
這樣一來的話,半年,甚至是一年的時間,都做不到推廣水車。
而留給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
想到這里,許清宵不由閉上眼睛,他現在有些心煩意亂。
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報!”
“許大人,丞相請您去離陽宮一趟,赴宴太平詩會。”
聲音響起,是一名侍衛的聲音,在守仁學堂內請求許清宵前往詩會。
“不去!不去!告訴陳尚書,許某身體不適,不去。”
聽到這聲音,許清宵直接開口。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赴宴,不去不去。
“許大人,如今十國才子在太平詩會耀武揚威,大魏文壇顏面無存,還望許大人去救場啊。”
侍衛的聲音響起,充滿著焦急與渴望。
而房內,許清宵卻微微皺眉。
十國才子,在太平詩會耀武揚威?
“華星云呢?他不是也去了嗎?”
許清宵不禁問道。
“許大人,華大人是去了,他詩詞一字千金,算是極作,可卻被鎮國詩壓住。”
“華大人想要作詩兩首,可陳丞相之前擬定規則,一人最多只能作一首詩。”
“所以華大人沒了資格,眼下整個大魏,也只有您,才能壓住這十國才子啊。”
侍衛激動說道。
然而許清宵眉頭更加緊鎖。
一字千金?
聽起來的確有些不錯,可許清宵后來對華星云有所了解,是一位大才,而且是絕世大才,怎么可能才只作一首這樣的詩詞?
這有些不對勁啊。
但想了想,應該沒有真正用心,留有后手很正常。
“回去告訴丞相大人,許某有公務纏身,不去了。”
“再說一句,大魏文宮人才濟濟,也輪不到許某去。”
許清宵給予了回答,說好不去就不去,再者也給大魏文宮一個教訓,不是天天瞧不起自己嗎?
不是天天覺得自己是圣人正統嗎?
現在連十國才子都壓不住,就這?
“許大人。”
侍衛再次開口,而許清宵的聲音在這一刻冷下來了。
“回去通報即可。”
聲音響起,后者一愣,但想了想,最終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目送侍衛離開,許清宵倒也不在乎這個,失利就失利,也算是給大魏文宮一個教訓,免得一副天下無敵的姿態,裝給誰看?
這還真不算報仇,許清宵沒這個想法。
水車之事,是當務之急,一,涉及到天下百姓,二,涉及到自身安危。
這就好像自己現在深陷泥潭之中,第一時間不是想著去自救,而是想著晚上去哪里吃飯。
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