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靜安如此說道,反正許清宵不在現場,區區一個陳星河算的了什么?
可這番話說出,大魏文人們實實在在有些氣了。
拿出來難道就不丟人?
而且對方是什么?要求所有信封都是千古名詩?
他說什么就什么?他要我們拿出來我們就拿出來?我們雖然是大國,可大國的姿態,不應該是不解釋嗎?
為什么一定要解釋?
眾人心里都窩著火,他們很難受,非常難受。
這太不甘了,太讓人不舒服了,太惡心人了。
“陳兄,拿吧。”
也就在此時,慕南平深吸了一口氣,他也是滿腔憤怒,可他更明白當下的局面,除非許清宵親自過來。
不然的話,面對孫儒,誰都沒有辦法,其余人其實可以說上幾句話的,可問題是這里是太平詩會,又大魏文宮主持。
這樣一來的話,大魏文宮的大儒們不說話,他們也不能說什么。
憋屈是憋屈,但沒辦法啊,只能硬著頭皮上。
“我來拆!”
陳星河開口,他明白慕南平的意思,眼下只能這般,畢竟誰讓對方是大儒呢?
可拆必須要自己來,萬一對方一口氣拆光呢?
說不定有一首詩真就是千古名詩呢?
兩首也行啊。
“不!得讓孫儒來,你算什么東西?”
“對的,讓孫儒來,我等相信孫儒。”
“孫儒深明大義,我等相信孫儒。”
“孫儒,即便這許清宵當真弄虛作假,我等也不會怪罪大魏文宮,因為您讓我等看到,什么叫做公平,什么叫做大儒風范。”
“是的,是的,我等只尊孫儒。”
十國大才們紛紛開口,他們不允許陳星河來拆,必須要讓孫靜安來,而且各種夸贊之詞響起。
畢竟這里是大魏,畢竟他們也是讀書人,尊重朱圣一脈,而孫靜安是朱圣一脈的佼佼者,是大儒,所以他們的確欽佩孫靜安。
之所以不服,是認為大魏皇室或者是朝廷弄虛作假,對大魏文宮,他們還是尊重的,再加上孫靜安的確一直在幫他們,故此夸贊幾句也實屬正常。
果然這話一說,孫靜安心中無比愉悅,能得到十國大才這般夸贊,他今日所作所為也算是有了回報。
想到這里,孫靜安直接開口道。
“交給老夫吧。”
此話一說,陳星河不由捏緊信封,大魏文人也不由一個個惡狠狠地看向十國大才們。
后者則全部露出淡然的笑容,可這笑容藏著的卻是一種得意,一種輕蔑和不屑。
仿佛就是在說,跟我斗?你們自己人都來幫我,你們算什么東西?
這種目光讓人感到惡心,這種態度也讓他們極為憤怒,可惜,可惜,可惜許清宵不在啊。
這一刻,所有人都希望,許清宵出現,而后再上演一場怒斥大儒的戲碼。
“陳兄。”
慕南平拍了拍陳星河的肩膀,讓其不要爭了,眼下的局勢的確如此,不能再爭了。
“我有一個條件!”
陳星河忽然開口做聲。
此話一說,眾人有些好奇了。
“說。”
孫靜安平靜道。
“如若這六封書信之中,皆是千古詩詞,我要十國才子,向我師弟磕頭認錯。”
陳星河如此說道。
面色傲然。
憑什么你們讓我拆我就拆?什么?你們說我師弟弄虛作假?好,那我拆可以,如果真沒有弄虛作假,給我師弟磕頭認錯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