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狂妄!”
“爾不好好學習圣人之謙虛,卻是將許清宵那套給學上來了,來人,叉出去!”
孫靜安徹底憤怒了,這是大魏文宮的儒生,沒想到竟然這般,不聽指揮,甚至還如此要挾自己,那就給我滾出去。
“孫儒!”
“不可!”
大魏文宮的幾位大儒在第一時間開口,他們已經察覺文宮讀書人有些不服了,生出了怨氣,孫靜安雖然為了維持大國形象,可問題是也傷了自己人的心啊。
所以他們希望孫靜安態度不要這么強硬,自己人多多少少要顧及一番感情,畢竟有外人在場啊,若是自己人還好,罵幾句就罵幾句,有外人在終究有些不好。
然而陳正儒卻沒有開口,靜靜坐著。
可下一刻,后者大笑,緊接著浩然正氣從他體內泄出,而他更是怒吼道。
“今日,我李守明,毀其明意,自墮八品,從今往后,不尊朱圣之意,不再是文宮儒生。”
他聲音充滿著堅決,下一刻,拂袖離去,根本不需要別人叉著離開。
這番模樣,讓眾人徹底沉默了,一些大魏文人心中涌上怒火,可他們卻沒有此人之勇氣,因為他們畢竟是大魏文宮的讀書人,再者面對的也是一位大儒。
不是每個人都有這般勇氣的,他們羨慕,可他們還是不敢。
圣人的威望太大了,自毀明意是什么概念?這幾乎代表著他這輩子都別重新踏入明意了,而且得罪大魏文宮,未來仕途也不會好過啊。
這一幕,大魏文人敢怒不敢言,而十國大才們內心卻無比舒坦,他們舒坦到了極致,舒坦到了腳指頭都忍不住伸展一下。
“自甘墮落!”
孫靜安聲音冰冷無比道,他并不在意一個人自毀明意,反而覺得對方自甘墮落。
下一刻,孫靜安繼續道。
“將許清宵的書信交上來。”
他開口,看向陳星河。
“憑什么?”
陳星河目光冷漠道。
你讓我就交?您算個屁?
“此事關乎大魏顏面,如若你不交上來,只怕今日過后,天下人都要笑話大魏。”
孫靜安以國家王朝來壓制陳星河,他知道陳星河不服也不會主動交上來,所以用這個辦法。
“清者自清,師弟已經說過,無論如何不能拆開第二封,孫儒,今日之事已經過去了,斗詩我師弟已經贏了,天色不早,陳某還要回去。”
陳星河開口,如此說道。
可下一刻,十國大才的聲音響起了。
“呵,清者自清?我怕是你們害怕了吧?”
“許清宵也心虛了,你更心虛。”
“如若真的清者自清,為何不敢拆開?”
“不拆開,爾等就是泄題,爾等就是弄虛作假,我等也不會承認今日的成績!”
十國大才紛紛開口,他們就是認為,許清宵決然不可能作出這么多首千古名詩,所以有這個自信和底氣。
“笑話!一群井底之蛙,就知道在這里叫囂,如若拆開這些信封,我怕你們以后沒有臉面見世。”
陳星河冷笑道,而其他大魏文人也很想開口,但在孫靜安的目光之下,一個個敢怒又不敢言。
他們很憋屈,極其的憋屈,甚至說很想要跟李守明一般,直接自毀明意離開,可他們又做不到,只能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自己心中的憤怒。
“把信封交上來吧,不要讓事情更加激烈化,否則的話,莫怪老夫直接拿取。”
孫靜安聲音冰冷道。
他的意思很簡單,要直接強奪了。
“孫儒,你未免有些霸道了吧?”
陳星河真想罵一句孫狗,但這話還是不敢說出來,畢竟對方是大儒,之前上頭了,喊了一聲老孫已經算是極限。
要真罵一句孫狗,自己也會倒大霉。
“清者自清,若真不害怕,為何不敢拿出來?許清宵乃是大魏讀書人,而且還是大魏朝廷官員,戶部侍郎,如若他在此地,只怕也會順從老夫心意。”
“總不可能,讓十國大才們誤會?到時候大魏丟了顏面,對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