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寫滿著期盼之色。
“不是,有急事。”
后者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說有急事。
可這話一說,張靖好奇了。
“進。”
他坐了下來,面色平靜。
很快,刑部主事推門而入,看了一眼張靖和兩位侍郎,當下恭敬一拜。
“見過張尚書,見過左右侍郎大人。”
他開口,如此說道。
“何事?”
張靖皺了皺眉,還是有些官威的。
許清宵是大才,有傲氣的資本,可身為尚書不可能一點威嚴都沒有。
“大人,您看。”
后者將卷宗交給張靖,左右侍郎皆然有些好奇,怎么把卷宗交給尚書大人?
這有些不合規矩啊?
但兩人身為侍郎,能坐到這個位置,也有自己的本事,自然不會亂說話。
張靖接過卷宗。
他低頭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張靖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冷意。
下一刻,張靖起身,兩位侍郎一見這個情況,也跟著起身。
“尚書大人,我等就先回去處理公事了。”
馮建華開口,隨后便與李遠一同離開房內。
待兩人離開房中。
張靖的聲音立刻響起。
“你可曾看過這份卷宗?”
張靖問道。
“此事屬下負不了責,不敢去看,卷宗印泥也在,請尚書明鑒。”
后者彎著腰,有些顫抖道。
“恩。”
“此事,事關重大,不管是真是假,你不要參與進來,也與你無關。”
“知道嗎?”
張靖出聲,這卷宗上面明明白白寫著許清宵修煉異術。
這可不是小事。
真鬧大了,會對許清宵帶來巨大的打擊。
所以他必須要壓住,死死的壓住。
如今的大魏,在風雨中搖搖欲墜,好不容易出了一位這樣的大才,如若真發生了什么危險,那大魏的國運,就真的到頭了。
故此,哪怕是背負罵名,哪怕是違背良心,他也不會處理此事。
壓而不放。
當然了,這只是最壞的打算。
畢竟他不相信許清宵會修煉異術。
想到這里,張靖不由將這份卷宗放置內閣中,他沒有拆開。
拆開了,就證明自己看了,自己看了,就必須要受理,這個道理他懂。
不拆開,可以找很多理由,自己沒時間看,自己暫時不想看,畢竟自己堂堂尚書,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吧?
“老夫要去找一趟守仁了。”
放完案卷后,張靖打算去找許清宵一趟,但很快他收起了這個想法。
還是壓住吧。
自己身為刑部尚書,對方敢將這份卷宗交來,就足以證明對方鐵了心想要找許清宵麻煩。
若是自己去找許清宵,只怕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到時候這就是不利的證據。
刑罰的事情,張靖比誰都懂。
“守仁啊守仁,你到底是招惹了誰啊,竟然如此想置于你死地。”
張靖微微捏著拳頭。
如今他對許清宵好感倍增,甚至都愿意當接班人來指點,只可惜的是,許清宵現在是戶部的人,不然的話,他真愿意讓許清宵成為刑部尚書。
而現在得知這種事情,張靖是又怒又感慨。
此時。
張靖望著窗外,一洗如碧的天穹,看似美好,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暴風雨要來了。
與此同時。
大魏,京都。
守仁學堂。
程立東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此。
他無視了楊虎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