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不少目光投了過來,他們的眼神之中,甚至還帶著一些幸災樂禍。
他們樂意看到這一幕,甚至還有人擔心許清宵忘了這件事情,或者是說成為大儒不愿計較。
現在看到許清宵第一時間主動發難,眾人安心下來了。
許清宵還是那個許清宵啊。
孫靜安與嚴磊不語,他們實實在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而站在他們前方的蓬儒出聲了。
“許小友,此事到底是個誤會,老夫知曉許小友心中有憎恨,但大魏文宮愿意給予小友賠償,小友剛剛證大儒之位,應當穩固境界,文宮當中有圣人手札,老夫愿借來于小友一閱。”
雖然蓬儒不敢相信這一切,可他身為天地大儒,心態調整的極快,聽到許清宵發難,自然主動開口,想要為孫靜安與嚴磊開脫求饒。
圣人手札。
這東西很珍貴,哪怕是大魏文宮也沒有多少,的確是價值連城。
可許清宵在乎嗎?
他不在乎。
他有自己的心學之道,自然而然不需要借鑒別人的學術,若是觀看一下倒也沒什么,可作為代價,許清宵不需要。
“蓬儒。”
“其一,吾今日已證大儒之境,小友二字不妥。”
“其二,本儒已經給了他們二人機會,臨近文宮之前,本儒三問孫靜安與嚴磊,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他們二人,不聽本儒勸阻,執意要讓本儒自證清白,如今本儒自證清白,現在告訴我,一切只是一場誤會。”
“蓬儒!這就是朱圣一脈的作風嗎?”
許清宵開口,他冷意十足。
一個時辰前。
他再三詢問過兩人,這件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這兩人答應嗎?
他們不答應?
為什么不答應?因為他們堅定,自己踏入文宮就要死。
而對于兩個要將自己置于死地的人,許清宵會放過他們嗎?
莫說圣人手札,就算是圣人親筆,許清宵都不會答應。
“許儒,此事老夫也有責任。”
“不如這樣,兩份圣人手札,可否?”
蓬儒繼續開口,還在討價還價。
“本儒說了,無需手札,只要一個公道。”
許清宵冷冰冰道。
“許儒,你今日因禍得福,在文宮中獲得圣意,更是成就儒道大儒,已經得到了許多人這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就莫要咄咄逼人了。”
蓬儒開口,一番話讓許清宵的確想笑。
什么叫做因禍得福?獲得圣意,是犧牲了朝歌與破邪,使得兩人沉睡,而自己接下來要一個人走下這條路。
而至于成為大儒?千字文是死的?這不是自己寫出來的東西?怎么到了蓬袁嘴巴里,仿佛是他們恩賜給自己的東西一樣?
“蓬儒,你說我咄咄逼人,那我想問一句,倘若本儒當真修煉異術,被大魏文宮查出,你會放過我嗎?”
“他們二人會放過我嗎?”
許清宵朝著前方走了一步,絕世大儒的氣勢瞬間爆發,如同山洪海嘯一般,壓制孫靜安與嚴磊。
這句話說出,蓬儒沉默,因為他說不出,不會。
這話要說了,當真會被天下人嗤笑。
“許儒,無論如何,你今日能證大儒,與我二人有關,雖然我們有錯在先,可畢竟涉及的是異術。”
“身為大儒,我等嚴查一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此事,我可以向你道歉,蓬儒也愿意給你圣人手札,你還要怎樣?”
孫靜安忍不住開口了,他不是生氣辱罵,而是一種怯弱的開口,為自己解釋,強行找理由。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