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刻鐘后。
趙婉兒的身影出現。
“許大人,陛下讓您進去。”
趙婉兒走出養心殿,朝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恩。”
許清宵罕見的顯得嚴肅,大魏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如何還能輕松的起來。
踏入大殿內,趙婉兒便直接將殿門關上。
吱~
關門聲極大,隨著咚的一下,養心殿大門關閉。
整個大殿卻沒有任何一點昏暗的感覺,金陽透過窗戶,折射灑落在殿內。
女帝并沒有坐在龍椅上,而是擺放了兩個蒲團,一個自己坐著,另外一個放置面前兩丈外。
左右有檀香寧神,而面前堆積不少奏折。
“臣許清宵,拜見陛下,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到女帝,許清宵不由朝著對方一拜。
“許愛卿,坐。”
女帝開口,讓許清宵落座下來。
“多謝陛下。”
許清宵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在女帝面前。
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女帝容貌,說沒有一點感覺是不可能的,只是許清宵心思很端正,今日過來,是處理正事,
“先看看這些奏折吧。”
女帝出聲,她沒有多說,只是讓許清宵看一看面前的奏折。
“遵旨。”
許清宵拿起奏折,便開始翻開閱讀,有些好奇,但很快這些好奇全部沒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嚴肅。
一本。
兩本。
五本。
十本。
三十本。
五十本。
足足一百零七本奏折,許清宵全部認認真真地看完了,一個字他都沒有漏掉,也生怕漏掉一個字。
當這一百零七本奏折看完后,許清宵整個人不由愣在了原地。
這一百零七本奏折,記載著內容分別是各地藩王勾結外敵,附屬國勾結外敵,包括大魏文宮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隨便說幾條。
武元四十九年,三月二十五日,大魏鎮西王,獲突邪王朝戰馬二十萬匹,白銀五千萬兩,古鐵戰甲五萬套,戰刀十萬柄。
武元四十九年,四月十七日,陳國國君,密切與初元王朝來往,獲糧食五千七百萬石,牛羊二十五萬,白銀三千萬兩,陳國遣送三萬人前往初元王朝,五年后回歸陳國,進入陳國兵部。
武元五十年,五月九日,大魏文宮蓬儒顯身于臨國講學,然初元王朝親王于三日前,抵達臨國。
一條條信息,一份份奏折,道出這一件件事來。
這些事情,都是女帝登基之前發生的事情。
是上一代武帝留下來的信息。
此時此刻,許清宵總算明白為什么感覺事多的原因了。
原來,一切的一切,他們早就開始部署了,不是因為女帝登基,才會出現這么多幺蛾子。
而是因為,他們在武帝衰敗之時,就已經做好了許多打算。
藩王之亂,不是一日之抉。
異族脫離,也不是今日之想。
文宮之心,也不是因自己而起。
一切的一切,都早已經注定,無非是自己的出現,阻礙了他們,延緩了他們的計劃。
如若自己不出現的話,可能大魏會提前一段時間遇到這個麻煩。
亦或者是說,會晚一點遇到這些麻煩。
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沒有影響任何大局,只是一個變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