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姜儒對許清宵倒也沒有那么大的厭惡感,至少在許清宵殺蓬儒之前是這樣的。
可隨著許清宵殺完蓬儒后,姜儒對許清宵徹徹底底厭惡。
更何況現在,還要向許清宵道歉?
“我等,遭小人蒙蔽,不辨是非,冤枉許儒,還望許儒寬宏大量,饒恕我等不辨是非之過。”
方儒很大方,他直接朝著許清宵便是一拜。
的的確確是行大禮,沒有絲毫扭捏。
而曹儒與姜儒不一樣,他們心里極度的厭惡,可是他們也明白,女帝的態度是什么。
所以兩人顫顫巍巍地朝著許清宵一拜,將自己擺放在一個極其弱勢的地位,這樣一來,這些讀書人看在眼里,也會更加憎恨許清宵。
這種小手段,純粹就是在惡心人啊。
但已經無所謂了,現在吃虧的是他們幾個,而不是許清宵。
“請許儒饒恕我等不辨是非之過。”
其他大儒也跟著行禮,不過他們是跪在地上,人數不少,但也不多,三四十人。
很顯然還有一部分大儒沒有出來。
但也差不多了,因為目的已經達成。
“請許儒饒恕我等不辨是非之過啊。”
而皇宮之外,百萬讀書人跪在地上,他們大聲喊道,既有恐懼也有憋屈,還有屈辱與不甘,有些哭聲響起,看得出來他們心里真的很難受。
砰砰砰。
磕頭的聲音十分整齊,地面都震動起來了。
望著這一幕,許清宵是真的爽啊,從頭到尾都爽啊。
果然當地位達到一定程度后,做起事來就是爽啊。
自己不管說什么,這幫讀書人都能找一些有的沒的理由來怒懟自己,來反駁自己,要么就是混淆視聽,要么就是扯東扯西,就輕避重。
現在女帝一開口,你想就輕避重?敢混淆視聽,就打,打到你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再說。
而如若自己是圣人的話,也能做到這個程度,自己要成為圣人,一定能讓大魏文宮吃個天大的虧,讓朱圣一脈,吃個永生難忘的虧。
“一把年齡了,還分不出是非來,這輩子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看在陛下的份上,本儒原諒爾等,不過再有下次,可別怪本儒痛下殺手。”
許清宵一番怒斥,就如同長輩教訓晚輩一般。
這般的羞辱,實實在在讓這些人內心難受,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寵辱不驚。
至于什么素養也好,城府也好,都是看一個地位區別的。
一個潑皮辱罵一位大儒,后者看都不看他一眼,這很正常,不是說涵養就好,因為你在他眼中算不了什么。
而一個大儒辱罵另外一位大儒,后者要是沉默不語,那就有鬼了,只要罵的難聽一點,比如說污蔑你跟誰誰誰做過什么事,你非得氣的跳起腳來罵人。
孔圣人當年都被誣陷跟宋國公主做過什么事情,后來逼的孔圣人發下毒誓。
所以這幫人一個個臉色無比難看,方儒三人臉色平靜,可這只是臉上平靜,心里估計已經把許清宵罵了十萬八千遍。
“陛下,此事可否到此結束!”
方儒深吸一口氣,望著女帝,如此問道。
“既然許愛卿原諒爾等了,那此事就到此為止。”
“不過,朕還是要說一句,如若以后誰再敢要求許愛卿自證異術,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用什么方法。”
“哪怕是圣人來了,朕都照殺不誤,爾等明白嗎?”
女帝出聲,這句話就有些兇殘了,連許清宵都覺得這話屬實有些殘暴了。
連圣人來了,都照殺不誤。
這些讀書人聽到這話,心里得有多憋屈得多難受啊。
不過許清宵瞬間明白女帝的意思了,她不是無意之言,而是有意之言。
是告訴大魏所有人,這江山是她大魏女帝的,而不是大魏文宮的,這個訊號,不少人瞬間接收到了。
女帝今日突然發威,不僅僅是為了幫許清宵出頭,更主要的還是抖一抖天威,壓一壓大魏文宮,讓大魏上上下下都明白一件事情。
皇帝就是皇帝。
平日里你們怎么鬧都可以,可皇帝說話了,還沒有人聽,那就可以去死了。
“我等,明白。”
方儒深吸一口氣,朝著女帝一拜。
曹儒和姜儒也齊齊朝著女帝一拜,但他們拜下去后,其目光之中充滿著深深的冷意。
女帝這樣羞辱圣人,這已經觸犯了他們的底線,可對方是大魏女帝,他們暫時沒有辦法,可這個仇恨,他們會記在心中的。
很快,很快,很快就會讓女帝自食惡果,三人的心意相通,今日的事情,他們可以忍。
要不了多久,他們便會讓女帝付出代價,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到時候只希望女帝不要后悔,不要痛哭啊。
想到這里,三位天地大儒心情莫名好了不少,不那么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