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地下糧倉,嚴格進行存糧保護,各地都放置好,做好隨時應對災禍準備。”
許清宵將這些全部寫了下來。
“水車工程第一批糧產已經收割了,這幾日應當會送到朝廷來,這也是一筆海量的糧食。”
“至于除惡,讓刑部加強各地郡府縣,務必要徹底除惡干凈,至于妖魔,敢來就殺。”
“這些妖魔也不敢直接亂來,起初應當是試探,所以可以借助這個機會,不惜一切代價,斬殺妖魔,讓他們忌憚。”
“這樣也可以穩定局勢。”
許清宵篤定這兩個主意。
一個就是屯糧,一個就是除惡了。
這兩件事情,完完全全是為了更加穩固國運,同時也是為了降低大魏文宮脫離所帶來的影響。
可思來想去,許清宵都明白一個道理。
還是不夠。
這個是人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
大魏文宮脫離所影響的國運,是人力不可及之范圍。
你在如何逆天,也很難更天斗啊。
想想王莽和劉秀,幾十萬精銳大軍打不過幾萬普通將士?
你大軍再猛,隕石砸過來,你怎么玩?
說來說去,還是要成圣啊。
許清宵將筆緩緩放下。
因為越想越有一種無力感襲來。
讓自己束手無策。
但許清宵也明白,不管如何,自己還是要嘗試的搏一搏,最起碼事情到了一個不可逆轉的余地之時,自己就更不能犯錯了。
“朱圣一脈。”
“若吾成圣,爾等所作所為,吾定當以十倍償還。”
許清宵心中咬牙。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無助和無力。
因為這一次許清宵不是跟人斗,而是跟天斗。
很快。
許清宵又撿起筆來,寫下一些東西,隨后讓人將內容秘密送到陳正儒手中。
不管怎么樣,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而就如此,轉眼之間,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整座守仁學堂已經被搬空了,全部搬到了侯府之中。
望著空空如也的守仁學堂,許清宵不由長長嘆了口氣。
許清宵沒有前往侯府。
而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學堂當中。
倒也不是琢磨著什么,而是獨自一人靜一靜。
細細想來,自己穿越至今,也已經有九個月了吧?
三月四日,穿越而來的。
不知不覺就過了九個月。
認真想一想,這九個月的時間,自己一路可謂是無比艱苦啊。
異術之災,自己開局只有十二個時辰活,為求活命,修行異術,牽扯上了白衣門,招惹到了程立東。
而后入了南豫府,聚會上念下千古名詞,算是第一次揚名,隨后府試之上,更是寫下安國策,因不知朝廷情勢,被女帝說成是論圣之言。
新學之術,導致惹來大魏文宮一些人的不滿,緊接著又惹來一些是非,害的一些無辜之人遭到牽連,要發配邊疆,甚至斬首處置。
為無辜之人伸冤,自己怒懟嚴磊,更是牢中明意,懂得知行合一。
入朝堂,鬧刑部,斬郡王,殺番商,才鎮十國,廢大儒,平內亂,滅天地大儒。
每一件事情,都讓大魏上下驚動,任何一件事情隨便放在一人身上,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可當所有事情放在一個人身上時,就莫名顯得有些神話了。
而且前前后后,也才不過九個月啊。
九個月,對于很多正在備戰科舉的讀書人來說,可能彈指之間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