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宵的質問聲響起,直指朱圣一脈。
中洲。
當許清宵的聲音響起,絕大部分百姓是處于疑惑狀態,他們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讀書人基本上都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陳國的事情,早就已經傳開了,只是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的百姓們,并不太關注,距離太遠了,本身就沒有任何概念,再加上是大魏王朝發生的事情。
正常人最多祈禱一下天下太平,不正常的人就恨不得多死一些。
可這幫讀書人不一樣,他們早就得到了文宮的指示,這些日子來,也一直在談起此事,把所有的責任,全部丟給了許清宵。
讓天下百姓咒罵許清宵,這就是文宮的目的。
可現在,許清宵直接翻臉,怒斥朱圣一脈了,哦,不對,許清宵不是在怒斥朱圣一脈,而是怒斥所有讀書人。
陳國遭遇這樣的事情,各地讀書人不幫忙就算了,還各種冷言冷語,這還是讀書人嗎?讀的書,都讀進狗肚子里去了?
許清宵的暴怒,讓城上眾人一愣,但沒有人說話,畢竟他們也窩了一肚子火。
只是吳銘有些沉默,對于許清宵的感受,他莫名有些理解,畢竟他也一直在鎮壓魔域之地。
沒什么人知曉,而北方蠻族鐵騎踏入大魏之時,他后來知曉此事,雖然大怒,但也沒辦法了,畢竟當時自己在鎮壓魔域。
實在是無法抽出身來,即便是抽出身來后,戰爭已經結束了,大魏也正準備北伐,他不能直接出手,否則會引來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的一品武者出世。
如若這兩位一品出世了,才是真正的麻煩。
所以,吳銘沒有說什么,甚至什么都沒做,這樣就導致百姓們紛紛埋怨他們。
這些他感受過,只是到了他這個境界,可以忍受很多事情,但許清宵不一樣,他還年輕,遭遇了這種事情,有些情緒十分正常。
不過最主要的是,吳銘想到了怎么收許清宵為徒的辦法了。
本來是想展露一手的,可許清宵將所有妖魔誅滅,也就不能展露一手,但可以做其他事情,讓許清宵敬佩自己。
只不過,需要等一等。
“許清宵。”
“你莫要含血噴人。”
“陳國之事,我等并未得到朝廷通知。”
“再者,陳國之難,就是你許清宵一手造成,如若不是你殺降屠城,哪里會惹來這種是非?”
“現在你知道了,蓬儒為何阻止你殺降屠城嗎?”
“就是因為,屠城之后,所帶來的隱患,你許清宵為一己私欲,造就這般災禍,如今你不自省也就罷了。”
“我等祭出浩然文鐘,鎮壓妖魔,幫助陳國百姓,功德無量,卻沒想到,你還敢指責我等?許清宵,你當真是過分了。”
曹儒的聲音響起。
他絲毫沒有畏懼許清宵,甚至直接將所有責任,全部甩給許清宵,更是顛倒是非黑白,搶占許清宵的功勞。
陳國妖魔之亂,完完全全是許清宵一手鎮壓,浩然文鐘也正是因為正氣歌的原因,自我覺醒,來到陳國,現在又變成了大魏文宮祭出的?
厲害,厲害,當真是厲害啊。
許清宵心中仿佛有一座座火山,他這一回是徹底惡心到了,徹徹底底惡心到了。
之前所有的爭斗,許清宵都可以理解,生氣歸生氣,但大家是敵對關系,人家針對自己,找自己麻煩,合情合理。
可陳國妖魔之亂,這幫人所作所為,實實在在已經突破底線了。
只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了。
“呵讀書人就是厲害啊,一張嘴,死的也能說成活的。”
“祭出浩然文鐘,為天下蒼生?功德無量?”
“這就成了功德無量?”
“好本事啊,當真是好本事啊。”
聲音響起。
是吳銘的聲音。
他的聲音,傳至整個中洲。
只一剎那間,中洲當中,有四五道氣息瞬間復蘇,露出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