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戰爭也不是你想來就來的,某本國內目前還沒有做好全面戰爭的準備,我們還有時間的!”湯皖安慰道。
“還有多久時間?”迅哥兒又急著問道。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湯皖說話竟然也會有一絲存在感了,不再是被當做一個美好的愿景了,看著焦慮的迅哥兒,湯皖寬心道:
“據我分析,至少還有十年。”
然后湯皖便開始一板一眼的給迅哥兒分析著時局,以及一場戰爭的開始,需要的準備過程等,倒是讓迅哥兒舒心了不少。
湯皖不由得想到,等《某日威脅論》發表了以后,怕是自己會經常遇到像今日迅哥兒這般前來咨詢的人士吧?
可自己如此大費周章的做這件事,不也盼著他們醒悟么,盼著他們前來咨詢,盼著能提早做些準備么?今日全當是預練了。
下午,錢玄和老朱來的比平時早些,兩個人剛從學校趕過來,便一直催促著趕緊工作,指望著工作能去除內心的煩躁。
這些個搞文化的,一旦遇到了不講理的大兵,便立刻沒了辦法,所以這部作品就成了他們的全部,湯皖本想安慰幾句,仔細一想,自己不也和他們一樣么,沒什么辦法。
這是一座寂靜無聲的小院,里面有幾個人在無聲的抗議者,放眼整個首都,整個華北,這樣的無聲抗議有許多。
而今天也注定是載入歷史節點的一個日子,當某人的稱帝消息通電全國時,便注定了華夏大地又將狼煙四起。
南方領導人強勢發出《討袁檄文》,隨后也通電全國,一時間,緊張局勢再度升級,而彩云省的幾個人已經開始動員起來了。
而就在當夜,湯皖看著已經寫好的一萬字稿子,心里的一個主意悄然而生,并且越發的清晰起來。
“我們先把這部分稿子發表吧!”
幾人有些不理解,紛紛頭來疑惑的目光,就連錢玄也沒了往日的沖動,接著便聽到湯皖鏗鏘有力的說道:
“在這樣的日子里,我們不應該只做一個啞巴,是時候向過去發起戰爭了,就從這一萬字開始。”
“我們當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去做一些事情,難道就只能當一個旁觀者么?”
“這是中國第一部白話文學作品,在以后的歷史中,它將會承擔洗刷今日倒退的恥辱!”
“干了!”錢玄首當其沖,這些天把他憋的難受。
迅哥兒猶豫了一下后,只是說道:
“我把稿子再檢查一遍。”
老朱坐在地上,翻動資料更加的賣力了,這一刻的大家雖然沒有說些什么激動言語,但都在用行動表示自己決心。
迅哥兒很快便審查了一遍稿子,沒有問題,錢玄準備帶著稿子去找《京報》的編輯,最后還是老朱提醒道:
“名字還沒取呢?”
三個人都一時沒想起來這茬,竟然是把最重要的事情給遺忘了,互相你看我,我看你,笑了起來,迅哥兒提議道:
“皖之,你來作個名字吧?”
其實在有個寫這部作品的想法的時候,湯皖就已經想好了名字,于是便脫口而出道:
“《無言的戰斗》”
所表達的意思可以理解為逃荒者與大自然之間的戰斗,也可以理解為白話文向文言文發起的戰斗,更可以理解為屋子里的一幫人,在向這個社會的腐朽戰斗。
這個書名得到一致的認可后,迅哥兒拿來一章空紙張,寫下來“無言的戰斗”,五個大字,并將稿子一并整理好,交給錢玄。
已經是晚上了,也不知道明天的《京報》會不會刊登,但是這一刻,便已經是向前跨越了一大步,待錢玄走后。
迅哥兒豪氣的吼道:
“戰書已經發出,沒有后退的路,繼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