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皖本來是想邀請趙氏嚴晚上吃飯的,但是人家下午被耽誤了時間,沒看書,話也就說不出口了,笑著道:
“看書是大事,不能耽誤,你趕緊回去吧。”
趙氏嚴向后退了幾步,再次低頭行禮,剛走出門,不由得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來。
心里卻是激動萬分,一定要趕緊回去告訴同學,今天見到了皖之先生和仲浦先生的事情。
而另一邊,首常先生聽到趙氏嚴喊仲浦先生身邊的那個人皖之先生時,心里也一時的驚訝,待趙氏嚴走后,立刻走上前來。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湯皖,這位是李汏兆。”仲浦先生指著倆人,給互相介紹道。
“皖之先生,真是你啊,我在曰本,經常聽到你的名字呢,久仰大名!”首常先生一副迷弟的模樣,著實給湯皖弄得摸不著頭腦。
事實上,湯皖低估了自己在如今這個時代的影響力,大江南北,提到皖之先生,就沒有不認識的,就連海外留學生也一樣。
尤其是曰本的留學生,《R國威脅論》一出,湯皖在曰本就成了名人,曰本本土的報紙對湯皖是恨之入骨,大肆詆毀。
等于變相得提高了湯皖的知名度,但是在華夏留學生圈子里,湯皖一直是大家心里的崇拜對象,對湯皖干過的事情,也是如數家珍。
“你好!首常先生!”雖是如此,但是湯皖對首常先生,那可是欽佩的很,有著諸多的話想代表后世人對首常先生說,但到了嘴邊就又都說不出來了。
湯皖正面仔細的打量著首常先生,不必去說那標志性的八字胡須,也不必說那標志性的平頭,更不比說首常先生炯炯有神的一雙眼睛。
首常先生看向湯皖時,嘴角帶著笑容,嘴角的八字胡須,上下微微顫動,只是一張一合,便仿佛要喊出最振奮人心的話語,要帶頭站在所有人的前面,向著前方奮力前行。
“來,坐一會,跑的累了!”仲浦先生,拉著兩人,坐在專供等候歇息的長椅上。
“對了,仲浦先生,你怎么來首都了,不是在滬市么?”首常先生問道。
“我來首都啊,是來給皖之先生送稿費的!”仲浦先生微笑著說道。
“別聽他瞎說,他來肯定是有別的事情,送稿費只是順帶的。”湯皖說道。
“我可是早就拜讀過皖之先生的文章了,尤其是《無言的戰斗》,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馬上要當《晨鐘報》的主編,皖之先生以后可要多投稿子,支援支援。”首常先生說道。
湯皖現在的名氣大,寫一篇文章,不用說,看的人一定很多,但是這話聽在湯皖的耳朵里,頓時變得特別的刺撓,有種做了壞事被人抓現行的感覺。
“首常先生啊,你就別拿我開刷,《無言的戰斗》和《R國威脅論》,我都是出嘴不出力,不信你問問仲浦兄,是他執的筆。”湯皖盡量解釋道。
“首常我和你說,別聽皖之兄瞎說,他這人就是懶得動彈。那《R過威脅論》骨架脈絡都是他寫的,我就負責填個資料和動筆而已。”仲浦先生說道。
“寫文章,最難得就是想法和靈感,至于寫字,誰都會。我這近水樓臺先得月,以后皖之先生只管把大綱和脈絡寫好,動筆我也可以。”首常先生說道。
總之,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湯皖也不打算做辯駁了,只好以微笑面對,心里卻在掐著時間點,怕是待會迅哥兒和錢玄要到鴻慶樓了。
幾人又閑聊了一會,便看到那道門總算是打開了,那個外國醫生走出來,問誰是病人家屬,婦女和男人連忙上前說道:
“我們是!”
“孩子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得住院治療。”外國醫生用中文說道。
“需要多少費用?”男人擔心的問道。
“大概30大洋!”外國醫生說道。
30大洋對于一個普通家庭來說,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好在首常先生及時上前,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