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咖啡桌邊正坐著幾個青年老外,互相攀談著,其中兩個湯皖還打過交道,正是瑛國駐首都公館的約瑟和馬克。
在年初轟轟烈烈的抵制曰貨期間,這倆人曾特意來湯皖家里,說瑛國公館可以提供庇護,需要入瑛國戶籍,被湯皖當場以“生是華夏人,死是華夏鬼”拒絕。
那么與約瑟和馬克交談的其他幾個青年老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不外乎是其他駐首都公館的工作人員。
湯皖把屋里屋外的一切場景盡收眼底,心里在思索著,普益今天辦這一場耗資巨大的大party的目的何在,應該不可能只是想當個冤大頭,拉一幫人過來吃喝玩樂這么簡單。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來,倒是身邊三位公子哥今日的做派,令湯皖刮目先看,很是“斯文”、“涵養”的小口抿著紅酒,小聲的交談著。
湯皖暗自一笑,隨后也拿起一杯紅酒,品嘗了一口,暗紅色的液體,入口有點微苦,過喉嚨后,回味微甜,想來應該是高檔貨,皇上出手,肯定不是凡品。
突然的,湯皖耳邊響起了拐杖的聲音,越來越近,緊接著就聽見一道年邁的聲音響起:
“你們幾個,也不來向老夫行禮?”
段鴻葉等幾個苦吧著臉,停止交談,放下手里的紅酒杯,連帶著湯皖也是,紛紛同時站起身來,鞠躬作輯,說道:
“康師,好!”
“嗯!今日倒是打扮的有些樣子,沒丟了臉!”康師姿態威嚴的說道。
段鴻葉等幾個公子哥,只能把不快忍在心里,要是換個人敢這么說,早就上去一頓拳腳招呼了,完事,還得來個后續加餐服務。
“你便是湯皖之?”康師看向湯皖的眼光有些異樣,又問道。
“是的,廣廈先生!”湯皖又行了一個文人禮。
康師倒是很罕見的低了低頭,便算是行了文人禮,不過也僅此而已。
在康師看來,湯皖雖然名氣大,在他這里,也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后輩而已,算不得什么。
“你與我來,說說事!”康師說道,然后杵著拐杖向角落里的大沙發,踱步走去,湯皖也只好跟上前去。
湯皖在康師的示意下,坐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這個角落的視角很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屋內的全部動向。
康師把拐杖靠在墻上,托起一杯紅酒示意共飲一口。湯皖心想馬虎了,趕緊起身去段鴻葉那里,把自己喝的酒杯拿回來,與康師一同品嘗一口。
“這是琺國波爾多地區出產的紅酒。”康師抿起一口后,似乎在回味著,又說道:“柔順細致,風情萬種,可惜皇上手里的也不多了!”
如今琺國正在參加一戰,波爾多位于琺國南部,雖然不受戰爭影響,但是戰爭帶來的物資緊缺,使得波爾多紅酒出口量銳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