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任公覺得,既然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好不容易跨出了一步,如果在調轉回頭,豈不是白付出了?
任公是絕對無法容忍白白留血和犧牲的,因此,這對師徒從普益退位的那一刻起,便因為理念不同,已經分道揚鑣了。
任公好歹給康師留了些面子,沒有像錢玄和迅哥兒那樣,大加批判康師的人品與理念,而是公開反對普益復位,宣稱要加入聯合審計小組,相信湯皖的人品,為湯皖站臺。
有了任公的帶頭,一時間,許多人士開始發聲,宣布加入聯合審計小組,前來應援,包括秋明先生,首常先生等,令人意外的是,辜湯生竟然也宣稱加入,倒是讓人始料未及。
還有許多學生,工人,也都宣布加入,等到湯皖統計收到了信件后,驚奇的發現,竟然高達數百封,不由得心里一暖。
“皖之,辜湯生竟然也為你發聲,真是難得!”錢玄拿著辜湯生的信件,很是稀奇的說道。
湯皖細思之下,便能明白辜湯生的用意,因為保皇黨內部也不是鐵打的一片,也有許多不同的聲音,大概是康師的做派并不能服眾。
另外,似辜湯生這類人,心高氣傲的,根本就不屑于耍小動作,如果湯皖是因為學識不夠,人品不佳,那么受到如此待遇是咎由自取。
但是,很明顯的是,湯皖并不是這類人,反而是一心一意為老百姓做好事的人,卻是遭到了有心人的故意詆毀,與辜湯生這類人的人生價值觀并不相符。
所以,兩者權衡之下,辜湯生這個守舊派兼保皇黨大佬出來給湯皖站臺,也就能說的通了。
“辜湯生啊,他是個堂堂正正的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又怎么會同流合污呢?”湯皖會心一笑,說道。
“這樣看來,辜湯生人品沒的說,不比某些人.....”錢玄一臉鄙夷之相,即使沒有嚴明是誰,但是湯皖和迅哥兒卻是立馬就能明白過來。
“我得找個機會,給他好好梳理一下,普益的錢進了他的口袋,還不如給我們建學校的,日踏馬的,真是越想越氣。”不知什么時候,菊長的口頭禪似乎是有了魔法一般。
湯皖有時候氣急了,也會冒出這一句來,現在錢玄也是,整張臉都被康師氣的發紫,怒道:
“他當他的康師,與我們何干,我們又沒有惹他,關鍵時候插上一杠子,純粹惡心人。”
這么個熱血青年,一時怒火沖上腦門,嘴巴都不帶把門的,臟話隨便就來,一點文人風度都不講,但是就是真實,有血有人。
后世的人,為了前輩們的形象,在某些影視作品中,可以去除了這一部分,就顯得很不接地氣,個個都是飄在天上的圣人。
但是圣人的本質也是人,是人就有喜怒哀樂,有喜怒哀樂就會罵人,就會說臟話。
一個受到尊敬的人,卻不能原原本本,原汁原味的還原出來,這才是對他的最大的褻瀆。
湯皖給倒了三杯茶,把錢玄拉倒石凳上坐著,看著一言不發的迅哥兒,好奇的問道:
“豫才,你那些數據哪里來的?你怎么知道康師從普益那里撈了這么多錢?”
“重要么?”迅哥兒眼睛輕輕一瞟,卻是反問道。
湯皖頓時語塞住了,沒來由的對迅哥兒的了解又多了一些,哈哈大笑道:
“你這是活學活用啊?”
“是他先不講規矩的,還不讓人反擊了?”錢玄滿不在意道。
迅哥兒若無其事的端起茶杯,輕輕抿一口,而后又緩緩放下,輕坦一口氣,滿臉的不屑,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