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與為人你一般,我又拿他有什么辦法?”
“嗯?”湯皖聽出來話里的意思,詫異道,緊接著便問道:“豫才,此話可解?”
迅哥兒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放到桌子上,上面大致的記錄了康師從普益那里取錢的記錄,也就是最近幾年的時間。
“你哪里搞來的?”湯皖驚奇的問道。
莫非迅哥兒在普益或者康師的身邊埋了人?不然這等極其私密的事情,迅哥兒是如何得知的?
面對錢玄和湯皖的疑惑,迅哥兒卻是不在意,輕飄飄的說道:
“特意請菊長喝了一頓茶。”
“哦!”湯皖明白了,原來如此,想來也只有菊長有這個本事了,作為首都安保力量的直接責任人,在普益身邊安插幾個人,保護一下,不算是過分的事情!
不過湯皖一想到,康師此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覺得好笑,突然問道:
“豫才,德潛,你說康師現在在干什么呢?”
迅哥兒一臉無聊的神情,只端起茶杯,靜靜的品著茶,反倒是錢玄,齜著嘴,正在開動腦筋,幻想著康師看到報紙的樣子。
“反正是很不好受,不過嘴巴應該是能閉上了!”
“哈哈....康師應該是去了醫院了!”湯皖肯定道。
“為何?”錢玄傻乎乎的問道。
“康師就是沒病,也要被你倆給氣出病來!”
............
事實上,康師看到報紙后的反應,確實很大,一張老臉被氣的泛紅,嘴角的兩撇胡子被氣的顫抖。
連平時最愛杵的黃花梨拐杖,都被扔的老遠的,發出“咔”的一聲,連端起茶杯,茶水都泛起了波紋。
“無恥小賊,敢欺我年老!”
手里的茶杯被康師順勢扔了出去,又是一套上好的精致瓷器,變得有缺憾了。康師猶不解恨,擺在茶幾上的一整套茶具都被摔得個稀里嘩啦。
“老爺,你這是怎么了?”康師家里的下人,聽到客廳傳來的摔杯子聲,急忙前來詢問。
“去準備筆墨紙硯!”康師老臉拉的很長,面色鐵青,整長臉上寫滿了“我很不爽”四個字。
等到筆墨紙硯準備好,康師一手執筆,臉色十分嚴峻,準備直抒胸臆,哪成想剛落筆,筆尖便停止不泄,久久的懸于紙上。
潔白的宣紙上,只有一個墨跡染成的黑點,在康師的眼中不斷的擴大,漸漸演變成一個吃人的黑洞,筆尖也漸漸的顫抖不止。
“砰”的一聲,上好的湖筆與墻來了個親密一吻,墨汁被四處宣泄,康師此刻的臉龐漸漸變得無奈,但是依舊倔強的喊出:
“兩個無恥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