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先生把湯皖迎進客廳,倒上茶水,好奇道:
“什么大事,昨天不說,今天來說?”
湯皖把菊長昨晚說的話,說了一遍,然后又特意囑咐道:
“我想,單就一個編制,顯得有些單薄,是不是能在教師工資上,向教育部討些補貼。”
秋明先生在腦子里細細的過一遍后,覺得也不是不行,卻是怕一次性要太多,會不會落得個兩手空,畢竟教育部也不是金山,要錢的手太多了。
湯皖卻是覺得剛好趁此機會,向教育部伸手,分析著說道:
“秋明先生擔心不無道理,但是一個漫天開價,一個漫天還價,另外,教育部此番裁了這么多教授,省下了不少錢,我們這個小娘養的,奶喝不到,水總能喝一口吧。”
“試試也好!”秋明先生說道,不過又提到:“還是老樣子,你主攻,我見機行事!”
湯皖回復了一個沒問題的表情,喝完一杯茶,兩人旋即出了門,招來兩輛黃包車,直奔教育部而去。
范總長最近的一些日子,總體過得還是很舒適的,趁著此次湯皖名譽事件的機會,大手一揮,裁退了不少平時被廣為詬病,風評不佳的教授。
省下了不少經費不說,還贏得了諸多師生和老百姓的一致好評,為之后孑民先生的改革,提前做好了準備。
秋明先生和湯皖來的正是時候,趕上了范總長的好心情,不光得到了范總長親手泡的茶,還得到了親切的問候。
“皖之先生,請些日子受苦了,病可好了些?”
“誒.....這不是已經真相大白了么,還得感謝教育部為我主持公道,至于生的小病,不足掛齒。”湯皖恭敬的回復道。
“皖之,你這人,永遠都是這樣,把委屈往肚子里咽!”秋明先生開始發揮表演,詳細的給范總長說道:“那事情一出,皖之根本就不敢出門,被成千上萬的老百姓指著鼻子,戳著脊梁骨,誰也受不了,可不就得了大病。”
“誒呀,也怪我們教育部,沒有管理好,倒是讓皖之先生受苦了!”范總長抱歉道。
“一切都過去了,不必再說了。”湯皖再次自謙道。
范總長很是滿意湯皖這般態度,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亦或者學識,皆是不卑不亢,踏踏實實。
“如此便好,我還擔心孑民先生回來,找我的麻煩呢,他可是特意跟我提到你,一定要把你湯皖之留在北大,等他回來欽點你的卯。”
“孑民先生無論是學識亦或者品德,都是我輩應該學習的榜樣。”湯皖繼續客套著。
喝了一杯茶后,湯皖見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始說道:
“范總長,其實此次前來,是有一事,需要你的首肯。”
“哈哈哈.....”范總長卻是哈哈大笑,直接說道:“我知道你為的什么事情來,可是那學校的教師編制?”
“正是!”湯皖答道。
“明天開春就有十一所,在加上后面的二十所,也就是說,到明天秋天,一共建成三十一所,可對?”范總長繼續道。
“分毫不差!”湯皖肯定道。
“沒問題,這個編制給了。”范總長欣然答道。
湯皖先是舒了一口氣,這個問題總算是解決了,立刻說道:
“感謝教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