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是棱角分明的,但是傳播文化的手段是可以圓滑一些的!”湯皖補充道。
“對對對!!皖之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手段可以圓滑一些,少一些反對的聲音,更加利于新文化的茁壯成長!”孑民先生開懷道。
“明白了!”仲浦先生拱手作輯道。
孑民先生主要是想點撥一下,仲浦先生今日的演講有些過激,見目的已經達到,便辭別道:
“我還有事,就先回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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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徜徉的校園里,眾人四散開來,開始準備上課了,湯皖是下午才有的課程,因此可以提前回家吃個午飯再來。
在往校門口走的路上,遠遠的瞧見湖邊亭子聚集了很多學生,而且還有許多學生在匆匆趕去。
好奇之下,便提步朝著湖邊亭子趕去,想要瞧個明白,是因為何事,才惹得如此多的人觀看。
二月份的天氣已經趨暖,外加上今日暖陽當空,又以微風陣陣,寧靜致遠的湖面頗有一種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的感覺。
此情此景,當與詩詞歌賦為舞,當以朗朗讀書聲為樂,當以青春年華為畫筆,當以志存高遠執筆,畫出這一副青春美好圖。
《讀書社》的成員聽完演講后,心潮澎湃,社員們互相邀請,前來湖邊亭子,討論剛剛仲浦先生的演講。
而湖邊亭子現在已經成了北大最為響亮的一個地方,便是因為其為先生們辯論之所,一句“湖邊亭子見”,就可以道盡全部事實。
恰巧,今日的湖邊亭子,在《讀書社》成員前來之前,已經被旁人所占,這些旁人正是支持舊文化的學生。
與《讀書社》成員的高談闊論不同,支持舊文化的學生們,則是默默無語,冷眼旁觀,心中一時郁結,尤其是聽到了《讀書社》大談特談的三大文學革命主義。
本就是青春沖動的年紀,于是,雙方便發生了口舌,進而演化成一場爭執。
幸好,學生們還算有理智,沒有動手,只是言辭比較激烈,情緒有些激動。
“什么是貴族文學,什么是平民文學?”舊文學支持者吉宏質問道。
“普通人都能聽懂的,則是平民學問;一小部分人才能懂的則是貴族文學!”《文學社》社長余心緩緩答道。
“難道文言聽不懂么?與其說白話詩平民文學,倒不如說是下等文學!”吉宏針鋒相對,又嘲諷道:
“給下等人看的懂的文學便是下等文學!”
“你胡說!”余光呵斥道,隨即說道:“先生說過,文學的意義在于思想的傳承,白話文學既是文學,便不存在下等一說。”
“所以鴛鴦蝴蝶派的情愛小說,不算下等文學?”
“那也是白話文學嘗試的一種方式而已。況且也有《狂人之記》和《無言的戰斗》之類的白話文學。”
“一個瘋子的自述,另一本不過是從情愛上升到寫實,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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