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皖一想,確實膈應的很,哪有給活人立墓碑的,就要跟上迅哥兒的步子,卻又被錢玄給生生叫停住了。
“我說,用不著興師動眾,拿個筆,把名字畫個圈得了。”錢玄提議道,然后瞥著湯皖,諷刺道:“也好給他提個醒,以后別動不動逞英雄。”
迅哥兒一想,覺得錢玄說的話有道理,把這個墓碑給湯皖留作念想,好時時提醒,就把鍬往墻上一靠,去取筆。
湯皖哭笑不得,這成什么話,以后這塊地界可是主城區呀,萬一后世人把這個墓碑給留下了,當做一個景點,供人參觀,豈不是要貽笑大方。
“別啊,我人還活著,留著不是成心讓我難堪么?”湯皖苦笑,就要去拿鍬。
“誒呦........”錢玄湊上來,一把奪過了湯皖手里的鍬,斜眼鄙視道:
“你把我和豫才騙的團團轉,你咋不覺得難堪呢?只準我們倆難堪,就不準你難堪了?”
“不行!不行!一個難堪在嘴里,一個難堪是刻在碑上,能一樣么?”湯皖反駁道。
錢玄頓時不干了,一下子就來了氣,瞪著湯皖就怒道:
“這是什么道理?都是難堪,有什么區別?莫非道理長在你湯皖之嘴里?”
湯皖自知理虧,沒跟倆人說實話確實不應該,但那是有多方面原因的,又不能言明,只好搪塞道:
“情況緊急嘛,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何時見我平時忽悠你倆了?”
不說還好,一說錢玄更來氣了,指著湯皖的鼻子,就開噴道:
“還平時?你早上就忽悠我倆了,差點讓你溜了,至于以前的,要我給你數數?”
“你湯皖之最拿手的是國際關系一科,我看,遠不及你忽悠人的功夫。”
這會食堂里無人,就剩這三兄弟了,錢玄可算是把這兩個月,心里的氣給撒出來了,火力全開,懟的湯皖汗顏。
“旱災一開始,你就全盤計劃好了,主動把所有事攬到自己身上,出了事也是你自己扛,你可曾把我們當做兄弟來著?”
錢玄目光寒氣逼人,直愣愣的盯著,譏諷道:
“湯皖之,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有這么多花花腸子呢?”
“要我們明哲保身,還說什么君子不利于圍墻之下,全TM狗屁話,我只不過發表了幾篇文章而已,就被罵得個半死,到頭來,才發現不及你九牛一毛!”
“這不一樣?”湯皖道。
“如何不一樣?”錢玄大聲質問道。
“你罵張勛,他真會動你的。”湯皖解釋道。
“哈哈......”錢玄被氣的大笑,艮著脖子又質問道:
“敢情什么都是你說的對唄?”
隨即瞥向了一旁怔怔坐著的迅哥兒,氣呼呼道:
“豫才,你來評評理,他說的這叫什么話,就他湯皖之面子大,能罵得,別人就罵不得?”
“有一種人,只要他覺得他有道理,別人就都沒道理了;還有一種人,只顧著他自己的道義,哪還有別人的道義。”迅哥兒嘴里吐著白圈圈,不緊不慢的說道。
湯皖明白了,這倆人怕是商量好了,專門等人走了,好來發一頓火的,于是趕緊賠禮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