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么?”
“先生,你就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大牛皺著頭皮,又問道。
“嘶!”湯皖倒吸一口涼氣,不禁捏緊了被窩里的桃木,已經真的信了了大牛,被搞得人心惶惶,不禁再次急促道:
“快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
“有不干凈的東西,昨晚上了你的身!”大牛索性直言,卻是讓湯皖直接傻了眼,頓時渾身感到發冷,難道不記得事情了,是因為不干凈的東西上了身而導致的么?
被子里的熱氣正在快速消失,湯皖的大腿不自覺的繃的筆直,被窩里的桃木枝捏的嘎吱響,渾身肌肉繃緊了,結結巴巴的問道:
“然......然后呢?”
“兩位小先生送你回來后,俺讓放在院里的躺椅上,然后他們就走了。俺準備給你洗腳洗臉的,就去了廚房,熱水打了一半,就聽見你在院里大聲的喊。”
“我喊什么了?”湯皖急迫的問道。
“俺就出來了,看到你不知怎么就站起來了,抱著院里的那棵樹不撒手,非要說是湘靈小姐。俺去拉你,怎么拉都拉不動。”大牛緊繃著臉,透過窗戶,看向了院里,目光中透露著恐懼,便宜是的握緊了拳頭。
有時候,精心營造的氛圍,往往因為一句話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就比如,之前恐怖的氣氛,因為大牛的一席話,于剎那間蕩然無存。
湯皖不由的閉起了眼,把頭歪了過去,尷尬的實在是無法面對大牛。
湯皖盡量平緩的呼吸著,慢慢的將被窩里抓在一起的腳趾松開了,手里的桃木枝也放下了,卻是無法給耳朵堵上。
大牛繼續說道:
“你還要把湘靈小姐,哦,不對,是院里的樹搬到房里,說要一起睡。俺就說那是樹,不是湘靈小姐,你就罵俺,說俺眼睛瞎了。”
“你不但罵俺,你還罵了德潛先生,說他眼睛也瞎了,還說哪有丈夫不認識妻子的。”
湯皖閉著的眼睛猛然間睜開了,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不可置信道:
“德潛先生昨晚也來了?”
“啊!”大牛被先生激烈的反應驚著了,連害怕都忘記了,只點點頭道:“俺去喊德潛先生來的!”
“為啥要喊他來啊?”湯皖下意識問道。
“你使勁的搖晃樹,還要把樹抱回房里睡,而且力氣特別大,俺一個人拉不動你,想找德潛先生來幫忙。”大牛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湯皖心里頓時稍稍松了一口氣,如果錢玄只是看到自己把樹當成了湘靈,不外乎太多于思念,想來也是能理解的。
隨后,就往床頭一靠,繼續問道:
“德潛先生來了以后呢?”